这事一闹,冯氏也动了怒,本来想着多住两天,这也没了心思,等宋老爷一回去就张罗着叫打点东西回去,宋祺知道冯氏生气,乖乖的陪在一旁安慰道:“祖母别生气,他们不讲理,咱们就不和他们讲理,任凭他们闹去。”
徐氏也劝道:“祺儿说的是,咱们左右一年回来一回,要是跟她们较真,可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冯氏叹气:“都说守望相助,都是一家子,但凡有些出息,我也叫祺儿的爹提携着了,偏都是一群不争气的东西,整天想着不劳而获,上回老六的儿子说要念书,也不知念到哪里去了,倒叫祺儿的爹假公济私,给他一个秀才的功名,我不答应,就什么酸话都出来了,什么飞高了就忘本了,什么不顾家人死活了,你们听听这叫什么话,当年祺儿的爹进京赶考,需要盘缠,他们做哥哥嫂子的一分钱没出,反倒是知文的爹把积蓄都拿出来了,如今到好意思说这话。”
徐氏道:“这是没法讲道理的,说来说去,总是他们有理,您老放宽了心,那些往事就别说了,免得伤心,如今他们不仁义,咱们也不必讲亲戚的情分。”
冯氏道:“你说的是,你赶紧叫人收拾东西,我可不想一会又都跑到我这来哭穷。”徐氏乐得答应,支应丫头收拾东西,宋祺道:“今儿个亏得知文哥哥在,要是爹的话,肯定不好意思撕破脸。”冯氏道:“我就说知文有出息。”
这边收拾东西,那边宋老爷等晚上了又去了一趟族长家,留下十两银子,族长倒是明事理,只是渐渐年迈,管束起来也力不从心了,反倒是宋老爷安慰了他好一会才罢。
第二天一早,宋老爷便带着又回了青乡县县衙,老家的一摊子事,只交给族长处理。告了这几天假,宋老爷越发的忙了,听说好像还有什么人来拜访,宋老爷不在,叫人摸了空,宋老爷还以为是京城徐氏的娘家来人了,一打听不是,也就没放在心上。
后院宋祺也没了空闲,整天上学念书,学针线,学丹青,练书法,忙的团团转,赵知文更忙,还有四个月便是乡试了,每天晚上都要熬夜读书,倒是徐氏和冯氏清闲下来。
榴花绽,杏子肥,春日的桃红柳绿转眼间变成了夏木阴阴,南边热,若是下了雨,更添了几分阴霾闷热,连下了三天的雨,天气转晴,渐渐晴朗起来,徐氏指挥着上下的丫头把被褥衣裳拿出来晒晒,一下雨,屋子里也特别潮湿,床铺什么的一摸一手的水意,徐氏是北方人,习惯干干爽爽的,纵然来江南十几年了,也没习惯这儿的气候。
香薇到宋祺的院子去帮忙了,回来道:“夫人,姑娘说,这两天天气闷热,没有胃口,说要喝酸梅汤,还要冰的凉凉的,奴婢没敢答应,就说来讨夫人的示下。”徐氏道:“这天气热,也难怪,酸梅汤也就罢了,不能喝冰的,用井水冰一冰就是了。”
香薇应了,徐氏又道:“一会去吩咐厨房,准备些清爽可口的饭菜,头一份就是老太太那儿,老太太年纪大了,饮食可要精心。”香薇笑道:“这还用夫人说,我早就嘱咐了。”
晚上徐氏去给冯氏请安,冯氏正和宋祺一块喝莲子汤呢,熬的极淡,放了少许的冰糖,清润可口,祖孙两个说说笑笑煮的一小锅已经见了底,徐氏见了忙拦住:“婆婆,这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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