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
用过晚餐之后,子城没有如同前几天一般进了自己屋中把自己憋着,而是慢悠悠地晃悠到了船尾的甲板上,望着天边的一抹残阳发愣。
“当真不心疼?”二楼船舱栏杆处,一席天青色长袍的诸葛淳淡然地坐在矮几边的等着上,握着一杯方才沏好的茶,望着船尾那抹有些单薄的身影温和开口,话确实对这边那座冰山说的。
初霁只是盯着子城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纠结,却没有去应诸葛淳的话。
诸葛淳见初霁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将视线转向天边的残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初霁大好的生命,却恰似那抹残阳。
诸葛淳等人自小与初霁一同长大,作为表哥兼战友、至交朋友的他,在恩师的带领下,每个人为了治疗他的病,这些年倾尽全力在整个大陆寻找药材和秘方,能将初霁的生命延长至此已是难得,却仍旧不能将初霁的病因根除。
无声叹了口气,诸葛淳低头将手中的盛满茶水的被子凑到唇边。
“她这些天,还好吗?”初霁冷萧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正张嘴抿茶的诸葛淳动作一顿,看向对面的初霁,勾唇一笑,他还以为他不会说话了呢,将茶杯往矮几上轻轻一顿,温和开口:“表面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不好,只是......”
诸葛淳顿了顿,瞧初霁终于转脸朝自己看来,才继续道:“只是究竟好不好,只有她自己清楚。”
初霁紧抿薄唇,转脸看向那抹纤瘦的身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起身朝船舱内走去。
诸葛淳又是一叹,他们二人的事情,他不好多嘴,尤其是在自己已对子城表明心迹之后,不过看这情形,尽管二人此时在冷战,他却能感觉到,他们二人心中有着对方,怕是再难容下除了对方的第二个人了。
为初霁欣慰的同时,诸葛淳也为自己苦涩,心中的苦比方才故意沏的甚苦的差更胜......
是夜,子城终是熬不住窜进了初霁住的屋子,她不善于冷战,也不喜欢冷战,尤其是在与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冷战伤心伤肾伤肝伤肺伤肾还伤脾,她宁愿大大方方地吵上一架,好歹把事情说清楚,拖着赖着当真让人闹心。
初霁看着突兀地闯进自己屋里一脸嗔怒的子城,微微一愣,继而错开视线,自顾自地坐在左边端详一本医术,没开口的意思。
子城见他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出,快步抢到他半躺着的榻旁,一手夺了他手中的书,丢到一旁,眼神冒火地瞪着他,紧要着嘴唇,也没开口。
初霁对上她燃着火苗的眸子,淡淡地眨眨眼,故作不明所以状。
“你什么意思?”子城不想再憋着,双手在身前交叉将自己抱着,俯视半躺着的初霁。
初霁又眨巴了两下眼,虽没有勾唇,声音却不似白日与诸葛淳交谈那般冷萧:“什么意思?”
“你到底什么意思?!”子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恶狠狠地在他身旁的榻上一坐,她不想再跟他打哑谜,“要在一起还是分手你说清楚,别这么藏着掖着,冷着凉着!”
初霁在子城说出“分手”两个字时,目光骤然一寒,周身冰冷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弥漫了整间屋子,她竟然还有跟他“分手”的打算?!
他的心像是被刀剐般的疼,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分手?”
“对!我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子城不喜欢这种冷战的感觉,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既然他都追来了,要么两人就冰释前嫌,要么干错分道扬镳,这种期期艾艾的罪,她可受不了!
“你不喜欢?”初霁的声音越发冷,他理解为子城不喜欢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半咪的眼迸发出冰寒的冷光,除了子城,仍和人见了他这种目光,恐怕都会不寒而栗。
“对!就是不喜欢!不喜欢这种冷战的感觉!我们曾经说好了要相互坦诚,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子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声音中的委屈初霁怎会听不出来。
初霁心下一软,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凌冽,坐直了身子直视她的眼眸,轻唤出声:“城......”
声音带着浓烈的无奈与不舍......
ps:
堂妹结婚了,总总连续两个晚上帮忙没合眼,眼睛疼......谢谢大大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