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齐默的声音不再锋利,少了几分金属质感,用真挚迷茫的声音诉说探寻。
“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不求任何人满意只要对得起自己。
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
“来帝都吧,咱一起玩音乐。”
三个热爱音乐的青年聚集到帝都,留长了头发,带着最诚挚的赤子之心,为了心中所追寻的美好。
“也许我没有天分,但我有梦的天真,我将会去证明用我的一生。
也许我手比较笨,但我愿不停探寻,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遗憾。”
台上的齐默高高的举起了金属礼,在那个手势,那耸立的指尖里,余仁看到了他们的努力,他们的迷茫,他们的挣扎。
三年的时光眨眼即过,时间带走了青春,只留下了一地的伤痕,他们的初心与梦想被时光切割的支离破碎。
一个清晨,女友摇醒余仁,手中是两条杠,两个冲动的年轻人陷入迷茫,然后呢?
女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感受着小生命的跳动。
那么是时候离开了吧?
在梦想与生活间,他选择了后者。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所有的呢喃,迷茫,在这一刻全部散去,爆发出的是不屈,不妥协,还有最奋进的蓬勃生命力。
余仁心房上的壳被敲开了一道口子,他似乎回忆起了那被自己埋葬,不愿想起的东西。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有一天会再发芽。”
破裂的嗓音带着最野蛮的情感,穿过话筒,在场馆间回荡,余仁心房的壳瞬间粉碎。
那种最热烈的情感。
他的梦想。
他的追求。
怀中的胖儿子拍着手,糯糯的喊了声。
“爸爸。”
余仁抱紧了儿子,泪水滚滚而出,笑着说:“爸爸不后悔。”
“当。”
这是齐默吉他发出的最后声响,它在地上化作两截,木屑四溅。
飞溅的木屑中,余仁看到的是齐默留满汗水的脸,脸上是一往无前,坚韧与自信。
“咱们乐队名字叫什么?”
“这首歌写的怎么样,牛逼吧?”
“咱演出的地方有了,蓝迪,蓝迪愿意让我们驻场。”
……
脑海中的隐藏的记忆又一幕幕爬出,余仁站起身,高高的举起了金属礼。
他怀中的大胖小子,也学起了父亲,呀呀的叫着,努力的举起小手。
余仁深呼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
“九月牛逼!”
声音汇进嘈杂的欢呼声中,汇入声海的河流中,消失不见。
余仁喘着气,泪水不止,踮着脚,努力让手中的金属礼更显眼。
现场的摇臂捕捉到了这位奶爸,他出现在大屏幕上,现场响起了善意的笑声。
余仁面色不改,背挺的更直了。
楠子,飞子,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