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我吹头发。”
齐默心不在焉的给董白吹着头发,居高临下的宽大衬衣也没有给齐默带来任何的刺激,因为啥都看不到。
“默哥,我没带钥匙,今天就睡你这了啊。”
“嗯?”
董白这句话,终于让齐默抬起头:“我这就一张床呀。”
董白脸蹭的红了,笑的妩媚羞涩:“讨厌,你脑子里面想的什么呀?”
“我在想一张床怎么睡两个人,要不我睡沙发?”
十分钟后,地上是折好的被子,董白狠狠的摔上了门,齐默收拾好自己今晚的小窝,俯身就要去抱扒着他裤腿的曦曦。
眼前一双玉手闪过:“哼,不能让你毒害了这么好的猫,曦曦,别理你爸爸,到我这里来。”
“哼。”
一声冷哼,董白与曦曦又消失在房门后。
齐默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他当然明白董白的意思,只要他开口,董白不会拒绝,睡上了一张床,然后呢?
我就蹭蹭不进去吗?
齐默现在脑子很空,就像是贤者时间的壮士,不动如山,万物皆藏于心。
男人嘛,就是这样,性质来了,闭着眼,母猪都能办了,一旦心中藏事,万物皆不可动。
“默哥,你想啥呢?”
齐默侧过头,往声音来源看去,黑暗中一双闪亮的眸子,正灼灼的看着自己。
齐默能感受到董白呼出的热气,现在两人的距离绝对不会超过十厘米,齐默只要一抬头就能品尝到那双樱唇。
齐默什么行动都没有,静静的凝视着董白。
“你说我们算成功了吗?”
董白笑了,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坐到齐默枕头边的沙发上。
“不是你说的,从美利坚回来咱就登上巅峰了么?从结果看,也确实是这样啊。”
“可我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踏实呢,我总感觉咱乐队的四个不能一起过明年的春节了。”
董白冰凉的小手放在了齐默的额头:“你这也没发烧啊,原来不都是你安慰他们么,怎么着,今天轮到你了?”
齐默朝着天花板伸出手,张开五指,黑暗中看不清自己的手。
“怎么,还是小学生啊?”
“我就是感觉有些东西我抓不牢,也握不住。”
齐默双手虚握,像是要抓住风的追光少年。
董白沉默了一会,握住齐默的手:“别想那么多了,总会有办法的,这一切也总会过去的。”
“希望如此把。”
董白松开了齐默的手,揉了揉他的眉脚:“年纪轻轻的就别唉声叹气的啦,当心老的快。”
“好。”
“那你先进去了,早点睡,默哥。”顿了一会。
“新年快乐。”然后传来了关门声。
是啊,又是新的一年了。
齐默没有睡意,坐.asxs.燃一支香烟,想到了什么,蹲下来,在地毯边缘找到了那块污渍。
借着香烟的荧荧之光,轻轻的抚摸着地毯上那汤汁结成的污渍,颗粒毛躁状,有点扎人。
“果然,有些东西染上就再也洗不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