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外,西蒙看了几眼,压抑不住好奇问道:“齐默先生,您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么?”
齐默摇了摇头,没有回话,又想起了演奏完的场景。
“齐默先生,这首歌实在是太棒了,我无法形容我的感官。”
西卡接过吉他,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挥着手,眉飞色舞的表达着喜爱。
“呵呵,你喜欢就好。”
“齐默先生,祝您明天的演出一切顺利,我非常期待您的表演。”
一首自白的民谣唱完,齐默的心情已经相当平稳,看着西卡低头擦拭着吉他上的扬尘,齐默想了想,和西卡说了一个故事。
“在我们家乡,我认识一个人,他有着优渥的工作,他有着令人羡慕的收入与家庭,突然有一天,他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别,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多番辗转打听,才知道他是去学了绘画,有意思的是他之前从来没有学过美术。”
西卡挠了挠头,神色古怪:“齐默先生,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必要编个故事来骗我的。”
“……”
“这是真的事情,别吵,听我说完。”
“哦。”西卡点了点头,坐直了身体,像个乖宝宝。
“除了他的一个朋友,没人相信他的艺术,也没人能够欣赏他的艺术,他孤苦伶仃,四处飘荡,直到他死后,他的艺术才被人认可,被人所欣赏,据说他死前曾在最后生活的山洞绘画,那是他与上帝的对话,可惜没有留下来。”
“你说的是梵高吗?”
梵高我还跟你说个蛇皮的认识的人,我看上去像一百五六十岁吗?
“不是,他叫做思特里克兰德。”
“他很出名吗?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他的画很值钱吗?”
齐默捏紧了拳头。
注意到齐默的异状,西卡的求生欲瞬间爆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罢了,齐默先生,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问题。”
齐默松了拳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拍了拍西卡的肩膀:“我的意思是,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总有人不喜欢,也总有人不理解,坚持自己的本心就好了。”
西卡笑的很开朗,抱着吉他坚定的点头:“齐默先生,我不会放弃音乐的,不论前方如何的荆棘密布,是否有陪同者,我都不会放弃,我会一直坚持的。”
齐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如果撑不下去了也不要硬撑,我的电话你有。”
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就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我的朋友是因为想要绘画,身体里有无穷的东西要表达出来,你呢,西卡,你是为什么开始追求?”
“只是喜欢,先生。”
想到这里,齐默的笑容更深了,不似月亮与六便士里的那股神性,西卡只是单纯的热爱,和前世的他还有广罗大众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对于这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普通人,他真心的祝愿,毕竟世界上只有一种成功,那就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
吹着风,齐默舒爽的闭上了眼睛,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处理团队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