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伎俩无非就是想要大少奶奶这个位置,好,我可以把这个位置给你,但是你记住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不想让你的孩子白白枉死!”
说完这番话,许慕颜对着裴翌明嫣然一笑。
那抹笑竟带有倾城绝艳的风情,令裴翌明为之一怔。
那抹笑不由令虚弱无力的夏晴内心忽的涌上一股难言的恐慌。
她失败了,尽管堵上了自己孩子的性命也无济于事,这辈子或许她都没法得到裴翌明的心了…
但即便输了爱情,她起码还有机会当裴翌明的妻子,不是吗?
只要许慕颜离开,那么裴翌明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裴翌明震惊地望着许慕颜的双眸,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里此刻散发的神采是那样冷冽,那样犀利,那样决绝,令他有些不敢直视。
“裴翌明,你知道吗?从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拼命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对你的真心,会看到我对你的爱,你会慢慢喜欢上我,但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错的是那么离谱,我们两个人之间就好像隔着一条银河,永远都无法真心靠近彼此,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再期盼的了,我们离婚吧,就当放我一条生路,我已经爱不起你了,也不想再爱你了。”
许慕颜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只觉心口泛着火辣辣的疼,疼得撕心裂肺,连意识也似乎随着疼痛渐渐飘远。
而后不等裴笠明说话,她已伸出自己的右手狠狠甩开了他的手,身形踉跄的走出这间让她感到恶心的房间。
许慕颜自认为她是一个内敛的人,一向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这一刻她终于把埋藏已久的真心话说了出来,说出来不为别的,只为与他从此一刀两断,是她爱错了人!
但可笑的是她却从不后悔爱上他,她努过了,也已经尽力了,既然她没法捂热他的心,那么就让他那颗冷情的心交给别人去捂吧。
窗外的残阳的余光透过玻璃窗倾斜而下,裴笠明如同被雷击了一般怔立着,思绪彻底凝止了。
过了很久他才明白过来许慕颜话里的意思。
她说她一直都爱着他,从没动摇过爱他的心?
瞬间胸口好似被一种强大而陌生的力量击中了,而他并不知那是什么。
只觉一股巨大的喜悦好似潮水一般淹没了他,那喜悦是如此真实,那喜悦又是如此纯粹,不掺杂任何杂质,这么多年,他似乎是第一次体味到这种纯粹的喜悦。
裴翌明神情一向漠然沉静,这是第一次他清冷俊逸的脸上有着深沉浓厚的情愫在翻卷纠缠,令他的脸看上去是那样动人,就好像一向戴在脸上的面具忽然破裂,露出了真实的容颜一般。
但这股喜悦的感觉只保留了一瞬间,便被巨大的悲仿冲淡了。
她后面还说了什么?
离婚?
她要跟他离婚?!
随即一种从未体味过的失落感悄悄袭上了心头,令他忽然心烦意乱的很。
裴笠明愕然的抬眸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夕阳的残辉将她笼罩,有种说不出的凄美…
而她刚刚那嫣然一笑如昙花一现,那样绝美,却又那样短暂,似乎只是他看到的一个幻影,而这抹幻影,却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看着不远处的裴笠明视线深深纠缠在许慕颜的背影,夏晴双手紧拽被子,而后痛哼了两声,但他却没有听到。
见状,夏晴再次咬牙高声痛哼了两声,裴笠明这侧过脸望向床上的夏晴。
“笠明,我们…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夏晴泣不成声的啜泣着,神色极是凄楚。
裴笠明愣了愣,似乎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个夏晴…
这一刻他的内心如打翻了五味,理不出思绪,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对许慕颜是恨还是喜欢,所以为了弄清这模棱两可的感觉,他不会跟她离婚!
她休想离开他!
而后,他面色舒缓的走到床边,替夏晴盖好了被子,语气很是温柔,“你刚刚流产,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那…那慕颜姐。”夏晴欲言又止的看着裴笠明。
他轻抚她发丝的手僵了僵,没有回答。
回到房间后,许慕颜的力气好似瞬间被抽走般无力的坐在床上,她觉得头有些眩晕起来,体内好似有阵阵燥火袭来,额头的汗似雨后春笋般不断渗出…
她抬头望向窗外,却见那残阳如同一道溃烂的伤口,流淌着殷红的血,慢慢染红了这个天际。
昼夜之交是如处的自然,但一段感情的说放下就放下,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想着,她忽然站起身,步伐有些踉跄的走向钢琴房,此刻她需要用弹琴来发泄心底的脆弱。
许慕颜弹奏出来的旋律是断断续续,不成曲调的,只手随着她现在的心情在演奏,低婉轻缓,如泣如诉,如冰泉幽咽,如落花残絮,道不尽的伤感…
她不知道自己弹了多久,只知道当她停下时,月亮已经出来了,挂在天边,那样清幽皎洁。
月光如水,笼罩着她,好似洗尽了铅华,使她有些苍白的容颜看上去愈发清丽脱俗,明净宛若琉璃。
“咚咚咚”这时门口传来一把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哀愁。
“进来。”
“大少奶奶,我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就给你煮了碗面。”
容姨亲切的语气不由令她的心头一暖,原来还是有人关心的,她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许慕颜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接过热腾腾的面条。
“容姨,谢谢你。”
“大少奶奶,你别多想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心肠恶毒的女人。”
虽然跟许慕颜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看得出她是个好女孩,只是裴笠明不懂得珍惜…
而后她看见许慕颜的脸都是汗,脸色也很难看,心不由一惊,“少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容姨担忧的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却发现她正在发烧!
下一秒,许慕颜只觉眼前一黑,手中的碗失去中心般掉落在地上,“砰”一声,碗顷刻碎了一地。
“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了,你别吓容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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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夏晴房间里,裴笠明静静站在窗前,晚风徐徐袭来,撩拨着夏晴失落惊恐的神经。
他已经维持这个动作很长时间了,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他的脸冲着窗外,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又好似根本就没有想,只是在发呆,出神。
看着他此刻这种失魂的样子,夏晴的心空落落的失落,不知这次计谋,到底是成就了他和自己,还是成就了他和许慕颜?
她说不清楚,她也不敢去想。
夏晴的视线,移到了他紧握着的中药包,心不由一颤。
可怜的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你放心,妈妈不会让你白白牺牲,妈妈一定会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
裴笠明到底打算站在那多久?
夏晴狂躁的心已在叫嚣,但她又不敢去打扰他。
因为她知道,他最不喜欢别人在他思考的时候打扰。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很急。
“大少爷,少奶奶晕倒了,你快去看一看吧!”容姨惊慌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屋内沉默的压抑。
谁晕倒了?
裴笠明快步跑去开门,眸光紧所容姨的脸庞,声音嘶哑的问道,“你刚刚说谁晕倒了?”
容姨被他的面色吓到了,她惊恐的瞧着他阴沉的脸,“是少奶奶,她发烧…”
容姨的话没说完,便觉自己身侧忽的袭过一阵风,裴笠明却已如疾风般奔了出去。
而后就只听的他冷寒的声音飘了过来,“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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