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佣人代表只好转过头来,对着房门深呼吸了几口气,一副壮士割腕,一去不复返的的壮烈摸样,打开了房门。
只见房内一片狼藉,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世界大战一样,满目苍夷。房间里的摆设,凡是能摔得,能砸的,能撕的,能踹的,没有一个能幸免的。
就连高高在上的房顶,都被用咖啡杯摔得满是污渍,更别提拿顶昂贵的复古水晶吊灯了,也被咋的面目全非,只能从地上的碎片中依稀辨认出来。
那位倒霉的佣人代表看着满室的纷乱,心脏也瞬间凌乱了。
不过,既然被无情的大伙儿当炮灰推了出来,自然也要尽到炮灰的责任。
唉,第五次了啊!
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而是第五次啊!
可是,这位小姐,醒过来的时间,也不过才短短的五天而已啊!
佣人只能再心里为自己凄惨的境况哀悼了几秒钟,然后,便是硬挤出满脸恭敬的笑容,事实上,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但仍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姐,您……”佣人似乎在斟酌自己的措辞,一面激怒正处在爆发边缘的主子,经过酝酿后,轻声的问道,“小姐,您运动了这么久,应该很累了吧?”佣人在说话间悄悄的向门口迈了一步,“您想喝什么?我马上去给您端来?”
正坐在床边喘着粗气的人儿,闻言,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眼神直接射到了佣人的脸上。
佣人已经惊愕,双手捂胸,一副好似被万箭穿心的样子。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只是看着那个发怒的人儿,做好了随时逃命的准备。
“给我滚下去!”一声怒吼,佣人吓的双腿跪在地上,但是仅的一咪咪勇气,支撑着他--匍匐着爬出了房间。
房间里终于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一米阳光好不吝啬的照射进了屋子,投射在那个孱弱的身影上。
只见床上坐着的女孩尽然是出奇的漂亮,一头黑亮柔顺的长发像丝绸一样披在瘦削的肩膀上,而五官却精致的仿佛画上的人,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紫罗兰眸子,格外的吸引视线。
只是此刻,女孩忽然用双手抱住头,双眉紧蹙,粉嫩的唇瓣被洁白的贝齿紧咬,慢慢的,身子滑落下床,将头埋在双膝间。发出痛苦的呻吟。
“好……好痛……。头…。好痛……。”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为什么一想这些,头就好痛,痛的仿佛就要裂开一般。
女孩死死的抱住头,恨不能将自己的头敲开了重新整理一遍。疼痛难当的女孩用拳头不停的敲击着自己的脑袋,希望可以减轻疼痛,可是,没有用,头依然疼,甚至疼的厉害。
原本背靠着床,坐在地上的女孩,倒在了地上,蜷缩着小小的身躯,一手抱着头,一手死死的攥着地上的长毛地毯,连毛被拽下来也不自知,只是不停的一把把的拽着,而女孩应为头痛的折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用头撞击的地面。血迹干涸的唇瓣,只是不停的喊着,
“痛……额的头……好痛……”
当佣人带着宾利医生来时,就见,满地的白色长毛地毯,就像秃子的脑袋一样,被揪的一块儿有毛,一块儿没毛的。
而这,却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地上那个蜷缩着身子,如同沸水中的小龙虾的女孩!
只见原本漂亮的女孩,现在却是脸色苍白如纸,唇瓣染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女孩原本光滑白皙的额头,此刻一片血红,那亮晶晶的液体,正欢快的顺着那瘦削的脸庞落下,一旁,是被鲜血染红的白色长毛地毯,如同伸开的曼珠沙华,妖冶,夺目!
刚刚进门的佣人和宾利医生,同时狠狠的倒抽一口气,满目吃惊的看着地上那个几乎看不出原型的人儿,呆呆的立在原地。
直到地上的人儿再次的痛苦呻吟,两人才回过神来。
宾利医生大声喊道,
“快去将她扶到床上去,我这就给她注射镇定剂!”
佣人在宾利医生的嘱咐下,也顾不得害怕,快速上前,将仍旧处于地狱深渊的人儿扶起。
而宾利医生才快速的将肩上的医药箱取下,从里面取出针管,吸取药物,准备为她注射。
“放开我!不要……碰我……”女孩虽然身体虚弱,却依旧固执的将佣人推开,不让人靠近她。
而她自己在离开佣人的搀扶,便再次摔倒在地,手掌压在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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