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也无法遮掩那锥心的恨和不甘。
再怎么不愿意回想,骄傲的她还是无法自拔的重忆办公室中一幕...
无论她再怎么不想承认,东方少看莫忆昨的眼神就是温暖,对话中都是宠溺和关爱,以她的思维和聪慧怎会看不出,她只是狡辩式的蒙蔽自己的双眼,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而已,可是自己的心怎能骗得了。
‘‘不不,我绝不相信,东方少你就是太在乎我,所以要演戏给我看,一定是,你和爸爸那夜的交锋,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宇蝶然心又冷又堵,就快结冰,血液都要凝固了,发泄般拍打着方向盘,泪,瞬间流下。
哭了好久,渐渐清醒了,自己与其自顾悲伤,何不找出那夜事后的真相,她突然想到一个人,主意已定急忙开车离去。
‘‘爸爸,您在哪?爸爸’’,宇蝶然推门走进家便一阵急喊,似乎一分钟都等不及一样。
正在洗衣服的赵姨急忙跑过来,微笑着回道;‘‘家里来客人啦,在书房那’’。
这个赵姨在四年前宇蝶然离开后,便也辞职回了老家,宇蝶然回国后,第二天就去接回了赵姨,很小的时候就由赵姨精心照顾,熟悉和习惯是别人代替不了的。
这时,只见宇展生神情很严肃的送出一位身材不是很高却很圆实的中年男子,直至返回来,也没有说一句话。
‘‘爸爸,那是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宇蝶然走过去,直接问着。
‘‘没什么,在谈一个项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宇展生站定简单回答着,可是,从宇蝶然彷徨的眼神中他不由追问一句。
‘‘爸爸,我只想知道,四年前,您和东方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您急着送我出国,是否跟此事有关’’。
宇蝶然曾经试着问过此事,得到的只是父亲的冷漠和回绝,今日,为了自己的爱,她不得已势必要知道真相是什么。
宇展生顿时双眼一黯,有种咬牙切齿的悔,如果那夜换了赌局,是不是就会斩草除根,就不会有今天为了旅游研发案构成威胁,他怎么也想不到站在自己对立面的竟是东方少。
那一夜,宇展生至今清晰在目,他确实低估了东方少,他怎么也没想到,东方少的勇气浩瀚长空,度生死之外,难道真的是年少气盛吗?他致使无解。
那一夜的东方少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好一个人而已,其它均无杂念。
‘‘爸爸,您回答我啊’’,宇蝶然又是一声追问。
‘‘够啦,以后都不许在提起此事,你想要的就自己去争取,我累啦’’。
宇展生情绪明显不稳,那一夜的布局很周密,怎奈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东方集团,现在又要在旅游研发案上兵刃相见,如今的东方少不容小视,这花落谁家,他心里确实没底。
转身回房间了。
宇蝶然含着泪,心里明白,爸爸不想说的事情,再问也是同一个答案,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自己,自己只是想好好的爱有错吗?
走回房间的宇展生长长叹口气,坐在椅子上,揉揉疲惫的双眼,侧过头望着镜框中的相片很思念很心痛问着;‘‘桦冬你到底在哪?我找了你二十年啦,为什么就是不肯回来见我,你好歹也要让我知道你离我而去的原因啊,桦冬啊,我真的好想你’’。
有些面瘫的脸不由抽动几下,一股心酸塞满眼角的皱纹,这二十年来,慢慢孤寂长夜,陪伴他的只有这张相片。
刚刚送走的那个人,是一个私家侦探,这么多年,虽然换了很多个受雇人员,消息都如石沉大海,他依旧都没有放弃寻找,这次的也一样,希望和失望一半一半。
‘‘桦冬,你知道吗?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要在亚洲以致全世界有一个属于我们的旅游业,打造家一样感觉的圣地,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拿下这个竞标,实现我们的冬情之约,你是否也在坚守我们的誓言,那就快点回来吧,我们一起去经营好不好,桦冬...’’
双手紧紧抱着相框贴在胸前,慢慢闭上双眼,任泪纵横。
‘‘展生,你看看我画的怎么样,好看吗’’
‘‘不要在夸我啦,我会浮躁的,呵呵...’’
‘‘展生,我不怕闲言碎语,我只怕你为难,我知道你有家室,我也不想破坏你们,可是...’’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就会好好待在你身边’’
‘‘不用内疚和担心,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觉得委屈,有你在就够啦’’
......
几乎,每夜,宇展生都是重忆着这些声音渐渐睡去...
然而,另一个房间的宇蝶然毫无困意,明显刚哭过,痛恨思忖着;‘‘东方少我们见面的机会要多啦,这就要感谢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