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陪护,没有允许两人不得擅自离开医院,直至完全康复。
莫忆昨哪里是可以乖乖躺在床上养病的‘主’,自己能吃能走能说能笑,干嘛浪费那个钱,谁劝都无效,顾小南说顾小南的,就像没跟她说话一样,她轻飘飘的东一趟西一趟忙活着办出院手续。
偶尔也会回头安慰一句;‘‘他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那鬼才就一工作狂,无暇顾及咱们这小人物,好啦别犹豫啦,有事我承担走吧’’
在住下去没病都要生出病了,莫忆昨嘴上无所谓的调侃,心里着实讨厌来医院,这是她很小就留下的阴影,只要看着爸爸走进这里,她就说不出的悸怕,因为一个不小心她怕不让爸爸‘回家’。
可是,莫忆昨没有想到,麦助竟然预存这么多的钱,结完账,一看余额她都有点懵了,有钱还真是任性,只不过一个晕倒而已,我的天呐,诸多感慨叹着。
那次不小心的意外就以够奢侈了,若是在多几个不小心,自己还需继续打工,莫忆昨看着手中结清账单后的余款,似笑非笑的只想抽自己,为什么有如此龌龊的概念。
她的记性不会差到忘记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了吧...
确实,她没有一点记忆。
天气好,人的运气应该会更好,顾小南自知拗不过莫忆昨,偷偷把手机调成静音。
自我祈祷一番,也是为了给胆颤心惊一个自我欺骗的无奈讨罪,一边是衣食父母的总裁,一边是偏离轨道的闺蜜,宁愿分成两半的她,此时也是深陷两难。
顾小南虽然对两人的相识很疑惑,但是莫忆昨没有解释,她会无条件覆盖而过,更不会无聊的八卦,因为,过程已不重要,只要继续,彼此安好,才是她所想要的期盼。
莫忆昨不是故意隐瞒,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离谱,已到了非自己所能控制,她也不知怎么说了,装作看不懂嬉笑而过。
窝在密不透风的空间几日,想想那刺鼻的药水味,头都晕,莫忆昨闭着眼,微仰头,含着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美好的生活又开始了。
一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难免会胡思乱想,忧伤重重,每日只要是她自己独处,只有担忧与思念的泪水相伴,她也不想东方少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听到声响她都会转过身装睡。
东方少给予自己的已经够多了,这份恩今生是难以回报,如有来世自己会继续偿还,那自己的痛与泪何必徒增别人的伤感,自己绝不可以在自私了。
其实,就算杍杭不偷偷告状,东方少也知道,知道莫忆昨每日都会痛楚的流泪,那又能如何?戳破她?更痛更自责,她需要过度的私人空间,东方少会给她足够的自我疗伤的时间。
‘‘我的亲拜托,总裁已经批准你带薪休假,我都借光了呀,干嘛走那么快等一下啦’’,顾小南有点喘,追过来拉住很不解的问着;‘‘这是不是因祸得福’’。
‘‘小南我好高兴啊’’,莫忆昨迎着阳光,笑得很灿烂,好似许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我虽然不知何是重生,但是重新燃烧生活的火焰,让我看到无限光明,只要想到爸爸,失眠都是幸福的’’。
只要想到爸爸,她都是无比的幸运与幸福的绽笑着。
等这一刻的到来,真的太久了,她无法抑制内心的兴奋,开心的眼中蕴含着一汪清泉。
自从父亲生病以来,她在没有体会过真正的高兴,因为在她幼小的心里住满了离别的害怕和痛楚的担忧,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有意外的发生,她不敢让自己疏忽懈怠,分秒提醒着自己要清醒。
刚刚走出医院的霎那,她豁然,眼前的那座山突然消失了,风清云淡的蓝天好美,张开双臂,尽情拥抱着,生活...纵然开始吧...
莫忆昨此时的心情谁人都无法体会,她要的虽简单,可是她的内心又有谁真正清楚过,即使身旁的顾小南也未必析楚,因为,她不曾有一丝的坦露过。
每个人都是如此,生活的方式不同,付出与索取的意境截然不同。
‘‘为你我什么都可以,只要你高兴,可是...’’,顾小南顿然。
‘‘呵呵...,懂我有你,没有可是,可是留给我,小南,我爸爸很快就会回来,所有的可是去他的吧,呵呵...’’
莫忆昨跳跃着欢呼着,这一刻终于要来到的庆幸着...
然而,那一声尖叫过后有个人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