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起照n i c k y更加兴奋,缠着我拍,又抱着雪人拍,又要搂着他爹拍。拍完了回到我病房里又兴冲冲地要看照片,跟关阳混了几天,他也能对照片指指点点。这个光线不好,那个角度偏移,说的头头是道。像我们这种没有专业知识的人对照片的好坏只有一个判断标准,好看或是不好。
有风景画的照片肯定好看!没有风景画有风景画他儿子的照片也很好看,所以每一张照片都很好看!
n i c k y窝在我怀里把照片点评到一半忽然对他爹说:“d a d d y,n i c k y想要洗手!”
“n i c k y忘了刚才回来才洗过手!天这么冷,老是洗手会冻坏小手的!”
刚才在外面玩雪他把手套给脱了,小手已经冻红了。我搓着他的小手哄他,他睁着大眼睛有点不自在地看着我
他爹笑了一下说:“他说要洗手的意思是想去上卫生间!”
这小屁孩说话还挺隐晦,我给他搓手的动作僵了僵,立刻把他交给他爹。他爹带他去了卫生间,我一个人坐在床边翻着手机里的照片。我照片看完了,n i c k y还没有好。我闲着没事就能拿着威廉的手机玩,他手机里全部是英文,我想找个视频看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找到几份文件还是加密的。
我无聊地拨了自己的号码,我的手机不知道被哪位幸运人士捡去了,七八千哎!我才用了几个月。真是恨死那个王八蛋了,暴殄天物。我打个电话过去,如果有人接,花点钱看看能不能把我的手机要回来。
我把号码拨出去屏幕上显示了联系人的名字。我看到那个名字当即傻眼了。我的手机号码在威廉的手机联系人上的备注竟然是谷儿!
忽然有个轻柔而沉痛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谷儿,你醒醒!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没有死,我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没有死!我回来了!我就在你身边,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在梦里听到的那两个声音好像都是黎寒桥的声音,只有黎寒桥喊过我谷儿。可是,他为什么也把我的名字写成谷儿,黎寒桥已经死了,我当时意识不清,听到这些话到底是黎寒桥说的还是他说的?还是......
我的脑子僵硬的不能动。愣眼看着卫生间的门。
威廉也牵着n i c k y的小手出来了,n i c k y仰脸看着他,乖巧地说:“d a d d y,n i c k y要学会擦屁屁,d a d d y就不用给n i c k y擦屁屁了!n i c k y的屁屁臭臭!”
威廉对他宠溺一笑,转脸看到我他的脸上还有浓浓的笑意。
我僵愣地看着他,他牵着n i c k y走到我跟前还见我呆呆愣愣的,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你......你的手机上为什么把我的名字写成谷儿?”
我愣愣地把手机递到他跟前,他乌黑的眸子里稍有流转,既而是一片平静又深不见底。
他把手机拿过去。扬起嘴角说:“我们美国人喊别人名字都是喊前面的部分,克里斯蒂娜不就是喊你‘谷’吗?我觉得‘谷儿’很好听,就把它输入进去了。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不喜欢我就把它改了!”
“不是.......我......我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跟我说过话?”
我艰难地咽下去一口气才问出这个问题,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不能再激动的丢人了,可是我的心跳喘息还是乱成了一片。
“没有!”他嘴角带着笑,“怎么突然问这些问题?”
我脑袋僵硬的有点短路,我明明有很多话要问他,可是一句也问不出来。
他摸摸n i c k y的脑袋说:“n i c k y。你是不是该回去上小提琴课了?中国年很快就要到了。你不是还要给m a m m y做表演吗?”
n i c k y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对我说:“m a m m y!n i c k y要回去上小提琴课了!n i c k y明天来看你!”
我还处在呆愣的状态。看着他们父子不知道说什么。
威廉对我笑了一下,牵着n i c k y往外间走,步伐轻微跛行却有弥漫着落寞与孤寂。
“黎寒桥!”
我讷讷地喊了一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喊,完全是无意识的情不自禁地喊出来。
威廉的背影顿了一下,我脑袋里轰一下全乱了,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嘴唇也在抖,眼泪早在眼眶里翻滚肆虐。
我含着眼泪等着他回过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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