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继续往楼梯上走了几个阶梯,威廉已经打开房门进去了。
我只好干站在楼梯上等,他刚才的反应太不正常了。明明是很痛苦的样子,他却扯出一个笑脸,就像那次在商厦里,他很少笑,被那个冒失鬼撞倒了他站起来的时候却笑了。这分明就是一种掩饰。
我越想心里越不安,安安过来劝我:“谷小姐,您不要多想。先生就是这个习惯。先生刚才给n i c k y少爷煲了汤,我不会煲汤,您能不能过去看一下汤有没有好?!”
我有点犯难地说:“我也不会煲汤!要不你先把火调小一点吧!”
她点头而去,我到威廉的房门前转了几圈还是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进去。如果我担心错了,他真的没事,真的在洗澡,我敲门不是很尴尬嘛!而且他的房间不给别人进,我敲了门,他不给我进我还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在他房门前转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房间里有响动了。我的本能反应就是赶紧撤!我噔噔下了楼,快速跑进餐厅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腮装发呆。
过了一会,威廉从楼上下来了。他果真是去洗澡了,头发*的,脖子上搭着一条白色的吸水毛巾,身上的白色休闲毛衣也换成了黑色的修身衬衫。而且他的左腿也恢复到之前轻微跛行的状态。他看到我,嘴角扬出一丝笑,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站起身,把他仔细看了一遍才问:“你真的没事啊?”
“没事啊!”
他迈着轻微跛行的步伐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漫不经心地擦头发。看来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
安安到他跟前,恭敬地说:“先生,您看看n i c k y少爷的汤可以了吗?”
威廉看了一下墙壁上挂钟,说:“可以了!把汤装进保温桶里。”
安安恭敬地点点头去了厨房,过了一会拿出来一个保温桶放在餐桌上然后端了汤出来往保温桶里装汤。
我还坐在餐厅的椅子上,那个保温桶就在我旁边。我越看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怎么还在餐厅里?是不是没有吃饱?”
我回头看了威廉一下,他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擦头发。我又看了一眼那个保温桶,再转过脸看看他。
他放下毛巾,微扬起嘴角说:“你怎么了?看着我干什么?”
我挠了挠后脑勺,还是有点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用这个保温桶给我送过黑米粥?就是那次我暴饮暴食爆发急性胰腺炎的时候!”
他看了一下那个保温桶,我直直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笑笑说:“是我!我送去的时候。你在睡觉,所以我就没有打扰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为什么要送黑米粥?”
他问我有什么问题,我脑袋里只有这个问题。
他重新拿起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说:“白米粥应该不好喝!所以我就做了黑米粥!是不是也不好喝?”
“很好喝!”我还是有点不解地问,“粥是你送去的。为什么那个护士说是何宁朗送的?”
他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想了想才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我送去的时候没有人看见,然后他去了被人看见了,别人以为是他送的!”
“你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
我有点懊恼地说。我一直以为那份黑米粥是何宁朗送的,被何宁朗感动到现在。搞了半天,我把感动我的对象弄错了。
威廉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说:“只是一碗黑米粥而已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我要特地告诉你,谷畅。我给你做了一碗黑米粥?”
“最起码要让我感谢一下吧!”
我想了一下,走到他跟前说:“现在感谢也不迟!我来给你擦头发吧!”
他本来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落地窗外,听到我说的话,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我,乌黑的双眸里浮出一丝犹豫。
我笑着说:“怎么了?这样感谢你不行啊?你不要太过分啊!只是一碗黑米粥而已!不然我会误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他无奈地抿了抿唇角,把毛巾递给我。我站在他旁边,细细地擦着他头上浓密黑亮的发丝。我不愿意想,可是我还是想到了黎寒桥。他的头发也是这样浓密黑亮,只不过他的头发是直的。威廉的头发有点微微的发卷。
我一边擦一边跟他拉家常似的说:“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卷还是在理发店做卷的?!”
“天生的卷!我父亲是中美混血儿,我母亲是中国人。我是混血儿的混血儿。所以我的外貌很大程度上像中国人,只有发卷的头发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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