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恶化,如果没有合适的骨髓,只能进行化疗,而且程度要加深,不然很难控制住白血病细胞的快速增生。”
白人医生说了一句,大概是说n i c k y化疗不良反应的后果。
专家摇摇头说:“不良反应现在是最棘手的问题,这个孩子的体质太特殊,我从医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过化疗反应这么强烈的病例,以目前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也很难控制住。如果继续化疗,他不一定能挺过去。”
n i c k y被护士推出来了,威廉好像根本没有在听他们说话。只看着昏睡中的n i c k y。
专家和白人医生互看了一眼,专家说:“血已经止住了,但他身体里的凝血功能严重受损,如果再不及时医治,以后这种出血会更加频繁。这样下去......”
“我知道了。”
威廉的声音很低,好像害怕会吵到n i c k y。专家和白人医生没有再多说,和责任护士交代了一下就走了。威廉把n i c k y送回病房就坐在床边看着n i c k y。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在他的周身。从金黄变成淡黄,变成昏黄,最后变成越来越浓的暮色。他却像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从他周身穿过的光线。勾勒出的他身形的线条,散发着化解不开的忧郁与落寞。
快八点的时候,他才动了一下对我说:“谷畅,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照看他就行了。”
我说:“你也应该休息一下。你这样不眠不休地看着他,会吃不消的。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
“我没事”他转过脸对我微扬了一下嘴角,“以前我难过的时候n i c k y总是坐在我身边陪着我,现在我也只是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
我点了一下头,鼻尖一阵酸涩。出了病房我的眼泪就哗哗往下掉。他们不是亲生父子。却比亲生父子还爱着彼此。而n i c k y的亲生父亲呢?难道n i c k y不认他,他真的就这样看着他死吗?
我刚走出医院威廉的司机就将车子开过来了,见我眼睛红红的,关心地问道:“谷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强扯起嘴角对他笑笑。
“是不是n i c k y少爷的病情又加重了?”
他叹了一口气,开了车门让我上车。
他坐上驾驶座,发动了引擎才说:“n i c k y少爷现在这样最难过的就是菲利普斯先生了,刚才通知我来送你的时候说话都没了往日的精神。”
“是他让你来送我的?”
我说怎么这么巧,刚出来就碰见他。
他说:“是啊!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要回去!谷小姐,我说一句不该我多嘴的话。我给菲利普斯先生开车的这段时间也看出来了,除了你,我还从来没见菲利普斯先生这么关心过一个女人。菲利普斯先生心里肯定也是在意你的,这个时候你要坚强啊,他最需要就是你的安慰了。”
我讷讷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知道威廉很关心我,我想在这个时候安慰他。可是,n i c k y的病放在他的心上,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那么忧伤呢?
我正抓着头发想办法,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通电话就听见电话里的人用并不怎么流畅的汉语说:“谷小姐,有兴趣来探讨一下n i c k y的病情吗?”
我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说:“你是佐伊.罗伯特?”
他笑了一下,说了市中心一家西餐厅的名字然后就挂了电话。我还想着怎么找他做做思想工作,他自己送上门了。我想也没想让司机调头去那家餐厅。
环境幽雅地西餐厅,我到的时候佐伊.罗伯特正惬意地细细品尝着红酒,见到我还很绅士地站起来为我拉开座椅。
我没有他那么好的雅兴,到他跟前直接说:“n i c k y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吗?”
“亲生儿子?”他勾起邪魅的嘴角笑了一下,“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他根本就不认我,在他的眼里只有威廉.菲利普斯。”
我说:“那你就忍心看他痛苦的样子吗?他不能再接受化疗,没有骨髓他很快就会死。你想认回他,完全可以等到他恢复健康再慢慢和他接触......”
“这些都不是重点,他认不认我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现在是我手里最大的筹码,只要用他达成我的目的我就可以把骨髓捐给他。”
他坐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漫不经心地用手摸着自己飞扬的眉毛。好像n i c k y的死活真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