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的鼻血止住,n i c k y醒来的时候精神也好了一点。
他搂着我的脖子,眨巴眨巴眼睛说:“m a m m y,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红红的?n i c k y不听话了吗?”
我赶紧摇头,把喉口的酸涩压下去说:“n i c k y很听话,m a m m y眼睛红红的是因为没有好好睡觉。n i c k y累了吗?m a m m y哄你睡觉好不好?”
“n i c k y不想睡觉,n i c k y想去flower flower world 看花花,让nine!nine!给n i c k y拍漂亮的照片!”
他窝在我怀里,虽然说不想睡觉。眼皮还是开始耷拉了。
我把被子拿过来盖在他身上,一边轻拍着他一边说:“nine!nine!有事情现在还不能给n i c k y拍漂亮的照片!过几天等外面不冷了。等很多花花都开了,m a m m y带n i c k y去花圃拍漂亮的照片......”
他不出声,把头埋在我怀里似乎睡着了,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n i c k y被转入病房后威廉就出去和医生商讨治疗方案。
我抱着n i c k y哗哗流泪的时候,威廉回来了。轻声说:“你不要担心,他现在的情况还不是最遭的,能挽回来的机会也很大。会没事的!”
我说不出话,连连点头。
n i c k y才四岁,刚刚才四岁,不管是化疗还是骨髓移植,对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还说都是不能承受的苦痛。
下午,威廉把n i c k y转入了一家高档的私立医院。我们一直在病房里陪着n i c k y。n i c k y从转进来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醒过来。
他看见我笑眯眯地说:“m a m m y!你回家了!”
这家高档自立医院很奢华,病房布置的跟总统套房似的,内外两间,外间相当于客厅,里间就是尼克的病房。威廉让茜茜把n i c k y房间里的卡通娃娃和我送给他的维尼气球都拿过来了,我估计他一醒来看到这些东西是把这里当成他的房间了。
我勉强扯扯嘴角说:“m a m m y回家了,这里是n i c k y的新家。m a m m y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很开心,从床上爬起来往我怀里钻,又跟威廉用英语说话。威廉只是笑着对他点头。
他搂着我的脖子说:“m a m m y。你喂n i c k y吃饭!n i c k y饿了!”
威廉早已经让茜茜准备了食物,我喂他吃了饭,他迷迷糊糊又想睡。我哄着他睡觉,他没一会就睡着了。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的鼻尖不由地发酸。每次都是我哄他睡觉,却不知道他正在被病魔一点点抢走。n i c k y开始嗜睡。食欲减退的时候,我就应该提高警惕了。
一个医生来和威廉商讨n i c k y的治疗方案,威廉站起身要出去,又转回脸对我说:“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n i c k y需要人守护,我和威廉今天都在这里,明天就都没精力了。等他和医生商议好初步的治疗方案回来我才走,他要送我,我推辞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n i c k y一醒来看不到我再看不到他,肯定会害怕。
我刚穿过医院前面的马路,就见一辆劳斯莱斯飞驰了过来。两边的车门迅速打开,先下来几个统一黑色制服的男人,随后下来的是杨副总。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医院门口的灯很多很亮,他刚下车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他古铜色面容上的那双凤目。
我捉摸着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他已经转身往医院大门那边走,黑色制服的男人跟在他后面,一行人匆匆进了医院。杨副总来这里应该是探望病人,而且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病人,所以他才会步伐匆匆。看来这家医院还不是一般的高档!
威廉让我回来休息,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n i c k y现在不知道有没有醒,有没有想要见我。威廉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没有人的时候他看着n i c k y会不会心疼的流泪?
我在床上翻来翻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威廉和n i c k y。
林美美也被我翻烦了,一腿横压在我身上说:“你瞎担心什么?威廉那么有钱能治不好他儿子?只要不是晚期,肯定能治好!”
话是这么说,威廉很有钱给n i c k y治病是小菜一碟。可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最害怕的就是n i c k y的病太重,用钱也买不到命。
我在林美美的长腿压迫下直挺挺躺了一会,强逼着着自己睡还是睡不着。我悄悄把林美美的腿推掉,起身到外面给威廉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