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可以长的像d a d d y那么高?”
我忍俊不禁了,威廉也扬起嘴角。
“等你长像d a d d y那么高,m a m m y就老了.....”
他接下去说:“m a m m y老了,n i c k y给m a m m y养老!”
这小嘴把人的心都甜酥了,他就是我儿子了。克里斯蒂娜不是他亲妈,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到现在应该还没有见过他的亲妈。从他见到我开始就这么粘我,估计早就把我当他亲妈了。
我真得好好拉拢拉拢他,这么好的儿子上哪找去!
晚餐开始前。还有一个文艺表演。表演嘉宾是小寿星n i c k y和他爹,父子两人就是绝配。威廉身穿白色西装弹黑色的钢琴,n i c k y身穿黑色燕尾服拉白色的小提琴。他们合奏的曲子我没有听过,威廉的钢琴独奏时,一如既往的安静优雅。n i c k y的小提琴独奏时,轻扬而又哀婉。在黑白交错的世界里,钢琴和小提琴的乐声交织在一起,安静,低婉,美丽。夺人心魄。
我失神地望着他们,交织在一起的音乐中,仿佛有两道光各自打落在他们父子身上。威廉目光专注的看着黑白键。修长的手指安静的跳跃。n i c k y目光专注地看着身前的乐谱,稚嫩的小手拉出的不符年龄的低婉之音。
钢琴与小提琴共奏时,威廉抬眼看着n i c k y,n i c k y也抬眼看着他,父子二人相视而笑。n i c k y的笑是属于孩子最天真的笑。而威廉的笑带着欣慰带着沉浸在乐曲中忧伤,化解不掉的忧伤。
钢琴曲最后一个音符从他受伤的手指下飞出,我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堵在我心口,把我堵得热泪盈眶。
威廉从坐凳上站起来,n i c k y将小提琴提放在身旁。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向我和克里斯蒂娜夫妇微鞠一躬。克里斯蒂娜夫妇为他们鼓起掌,我却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把鼻尖和喉口的酸涩全部压住。今天怎么说也是n i c k y的生日,大喜的日子,我一个当妈的哭起来太不像话。
n i c k y说:“m a m m y!n i c k y的小提琴拉的好吗?”
我认真地点点头。
威廉看着我泪水泛滥的眼睛,微扬嘴角:“你听懂了!”
n i c k y说:“m a m m y,n i c k y一直很努力地拉跟迈阿密学小提琴。n i c k y希望m a m m y每次回家都可以听n i c k y拉小提琴。”
我说:“你这几天一直不见人影是不是都在练小提琴,是不是就为了今天晚上给m a m m y表演?”
他笑着点头说:“m a m m y真聪明!这个就是n i c k y的!m a m m y喜欢今天的吗?”
“喜欢!你可以告诉m a m m y你和d a d d y共奏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我蹲下身仰着脸看着他。我真害怕我一低头眼泪就掉下来了。这小屁孩还不能给我做儿子,我这样被他感动下去,早晚有一天要把眼泪哭干了。
n i c k y说:“这个曲子的名字叫《passing by》!”
我不懂英文意思,n i c k y眨巴眨巴眼睛估计也不知道怎么翻译成中文,仰起头向威廉求助。我也抬起脸看着威廉,他乌黑的双眸看着我,他眼里的世界里好像蒙上了一层纱,无论我怎么努力地看,也看不清他的世界,也看不懂忧伤的目光代表着什么意思。
“擦肩而过!”
他微扬起嘴角,迈着轻微跛行的步伐从我身边走过。难怪他刚才说我听懂了,我真的听懂了。不然我怎么会有那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passing by !擦肩而过!
晚餐很丰盛,生日蛋糕不大但很精美。我一口也没吃上,n i c k y这小屁孩刚许了愿吹掉蜡烛就往我脸上抹了一把奶油。蛋糕战就这么被他挑起来了,我们几个人抹他一个,他被抹了一头一脸一身的蛋糕。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上都被克里斯蒂娜夫妇抹上了。
没人敢抹威廉,他却不动声色地把每个人都抹了一把。他不仁也不能怪我们不义,我最先抓一把蛋糕就拍在他脸上了,拍上去我就后悔了,他比我高,我抓的奶油太多,奶油糊在他脸上有掉在我脸上。他大手一糊,我满脸都是奶油。
晚餐后我洗脸就洗了半个小时,我从花花世界出来的时候才下午五点,威廉把我送回花花世界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他停了车要下车给我开门,我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我快速打开门下车,他一直看着我,等到我站到地面上他才说:“谷畅,你这段时间为什么对我怪怪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满脸堆笑说:“没有啊!”
他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心虚了。我觉得如果我坦白的也许能从宽呢!我正在想如何措词,他却没有追究了,发动车子调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