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多了会死人,这是王母娘娘在教我处理外伤的时候反复强调的一点。
我第一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我扯着嗓子哭着对黎寒桥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不想死......”
“你不会死.......”
黎寒桥第一次被我哭的不知所措,张开嘴不知道说什么。我还在不停地哭,不停地强调我即将死去的事实。
黎寒桥受不了了,一把把我搂进怀里紧紧抱着我说:“谷儿,你不会死,你不会死......你要是死了,我陪你一起死!你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我趴在他的肩头拼命地哭,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说:“谷儿,你不会死,我陪着你,永远陪着你。你不要害怕,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我惊恐地摇头,那么私密的地方在流血,我才不要给别人看。
黎寒桥也看出了我的恐慌,安抚着我说:“那我带你回家,你妈妈是医生,她一定会把你治好。你不会死的,不要害怕!”
我连连点头,他把外套脱了围在我的腰上背我回家。我趴在他的肩上不停地哭,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声地哭,只是默默地掉泪,眼泪鼻涕把黎寒桥身上白色的小褂浸湿了一大片。黎寒桥背着我一句话也没说,一直把我背到我家院子里。
他没有把我放下,我也没有要求下来。他像傻子一样一直背着我站着,我也像傻子一样一直趴在他背上,我们两个傻子将这样的姿势从下午两三点一直保持到夕阳西下,萧瑟的秋风将黎寒桥黑亮的头发吹的不停舞动也把我的长发吹扬起来。
那一刻我觉得我和黎寒桥就像站在马革裹尸的战场上,黄沙漫天,风吼马嘶,视死如归,悲壮无比。其实,我没有视死如归。我怕死,所以我不敢从黎寒桥身上下来,我害怕我从他的背上下来,我就会死去。
我估计黎寒桥也认为他把我放下去我就会死,他一直背着我,直到王母娘娘下班回来他还愣愣地背着我。
王母娘娘看见我们两个脸上奇怪的表情,第一次轻声细语地问我:“畅畅,你怎么了?”
我愣愣看着王母娘娘,眼泪哗哗往下流。王母娘娘急了,又问黎寒桥。
黎寒桥也楞着不说话,我哭着说:“妈妈,我流血了,我要死了!”
王母娘娘被我哀戚的语气吓倒了,急忙问:“哪里流血了?”
我不说话,只顾哭。王母娘娘也明白了,急忙让我从黎寒桥背上下来。我不下,黎寒桥也不放我下去。王母娘娘拉扯一趟也没把我和黎寒桥分开,我老爸回来也过来帮忙,黎寒桥的手臂死死抱着我的腿,我也死死抱着他不放。王母娘娘和我老爸怎么劝怎么哄都没用,王母娘娘又去隔壁把黎寒桥的外公也找来。
黎寒桥外公见到这情况,喝令黎寒桥道:“你干什么?还不把人家畅畅放下来!”
黎寒桥垂着脸也不理会他,他们三个人一起用力要把我和黎寒桥强行分开。天已经黑了,他们越是要把我和黎寒桥分开,“我将要死去”的意识在我脑子里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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