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拿一把桃木梳,轻轻地有条不紊的梳理着。
月光偕同暗红的灯光一同洒在她的身上,笼上了温暖的光,一张侧脸完美的如同那弯正当长空的皓月,被轻柔的镀上了一抹柔和的红。
一时间就痴迷了,不是因为那双像极了芙蓉的眼睛,而是因为他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人不是芙蓉而是风细细,却还是忍不住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大半夜的坐在这里不怕着凉!?”像是关心又像是责怪,他一声轻喝,甚至忘了这个女人不久前还对着自己开过一枪,甚至忘了自己曾说回到金陵要同她好好算账。
“啊~”
细细挺直了身子,伸手拨开眼前的头发,想要看清眼前人,却不料用力过大,一声惊呼,跌进了荷塘之中,误入莲花深处。
“当心!”
江寒水的话还没有说完,但听得“噗通”一声水花四起,莲花像是急着跳跃起来喝彩,摇曳的更加厉害。
丝毫没有犹豫,又是一声“噗通”,又是一阵水花四起,两团水花彼此荡漾着,瞬间融为一体,像是隔了好远的人心,瞬间火热的相遇。
“都说了,荷塘水深还那么不小心。”江寒水一边捞起她,揽在自己怀里,一边不满的唠叨。
“对不起。”细细低语,却没有随着他的动作想要出去,她睁大眼睛看着他,黑暗中并看不清究竟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是热的,只听到他同自己的心跳一样是急速的。
她暗自笑着,在水里摸索到了他的另一只手,“对不起,我不该拿枪指着你,对不起,我只是以为凉子还被困在车上而乱了分寸,对不起,我不该走进你的生活打扰你,对不起,我......”
瞬间感觉唇畔被什么东西紧紧覆着,柔软而温热,没说完的话全部化成了唇齿间的呜咽。
在这荷塘里,在这美妙的月光下,在这冰冷的寒水中,仿佛是被这莲花芙蓉的香气侵蚀了心智,他紧紧地抱住她,温柔而缱绻的覆住她的唇畔,听着她的心跳紧贴着自己的心跳。
他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轻轻地抵住她的牙关步步逼近,细细呢喃了两声,无力抗拒,终是城门失守,死死地与他纠缠在一起,好一通的唇枪舌战。
“细细,答应我,不要再逃离我,我受不了了,我已经完完全全为你折服了,不要让我伤心,不要让我失望,如果可以请试着爱我。”
江寒水捧着她的脸,看她的含情双目,他和她一样的深情,在这莲花阵阵里,留下了无限的痴迷。
终于再次低头轻轻触到她的唇畔,他将她抱起来,双手轻轻将她托起,送出莲花池。
她却在他还未出来的时候,转身搬了手边的石头,用力的抛进荷塘之中,一多更加大的水花溅起,江寒水一个不慎,整个人躺在了荷塘之中,硬生生的压断好几支荷叶,和几多开得正好的莲花。
他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迅速的跃上荷塘,好在早就训练的身手敏捷方才的石头并没能伤到他,可是心却深深的受伤了。
他靠近她,眼神错愕的看着她,“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在刚刚那么深情的对我之后就这般痛下毒手,为什么刚刚温柔缱绻的各种真挚道歉瞬间就抛到脑后,为什么我都说了爱你,你却这般对我。
风细细不说话,却再也没有采取下一动作,只是同他一样的错愕,一样的看着他,开始瑟瑟发抖,刚刚梳好的长发,完全被水浸透,湿哒哒的粘在身上,贴身的碎花旗袍也早已湿透,勾勒出整个身段线条更加美好。
杜云川走了几步,仍旧觉得不放心,便重又倒退回来,安静的在江家老院门口守着,他坐在地上,心和地砖一样的冰凉。
听得见一声不同寻常的落水声,他焦急着站起,从门缝里偷偷望去,却看见两人在荷塘中央,映着月色,抵死缠绵。
差点落泪了,他重又坐下来,还是不忍离开,他要保护她,就算他不属于她的世界。
又听得一声更加巨大的落水声,杜云川心下一沉,双手早已不受控制的推开门。
江寒水正疯狂的将风细细打横抱起,边走边低头吻她,旗袍颈间的纽扣不知何时遗落在何地,随意的耷拉着,露出一段光洁倾长的脖颈。
杜云川叹了口气,重又关上了门,内心想要冲进去的念头在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