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走动了。”
“那就好,麻烦你转告刘总工,就说我祝他早日康复。”丁晓军说完了话,背过身去,开始整理自己的个人物品,现在特训队已经离开了,他需要回到营区里了。
“好,我会转告的,那六评委的……”
丁晓军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我不适合做评委,我的军衔与资历均不够,还是换别人吧。”
说完了这话后,他又忙活了起来。
石梦看定小军是真的没有要做这评委的意思,她叹了口气。
“那我走了,做评委的事,你在考虑一下。”
丁晓没有回答,石梦也已经明白了丁晓军的意思,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背后彻底的没有动静了,丁晓军停下了手上的活儿,转过身,看了看,石梦真的已经离开了,这时的他座在了床板上,发起呆来。
他还是不习惯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留守,太静了,总会让人心里害怕。
不是那种孤独的害怕,
不是那种恐惧的害怕,
单单的,就是害怕,
说不情害怕的是什么,或许是害怕自己堕落,又或许是害怕自己沉沦。
一个人,总会找个不该存在的理由,去找一种安逸。
那种安逸很可怕,会让一个人彻底的的丧失自己的能力。
他有过那种感觉,一个人,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干。
发呆了几分钟后,他又转身开始收拾,将所有的个人物品收拾好了以后,他背在了身上开始往外走。
没有走多远,他又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那个自己呆了很久的哨房,有一种不舍感。
是的,
就是一种不舍。
或许是他太念旧了,这才住多久,以后还不是天天能看到,为什么有不舍。
这的确是一种不该存在的感觉。
或许他不是不舍这哨房,而是对这一段不孤单的日子的一种不舍吧。
虽说特训队在的时候,他与特训队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情感,但每一天,看到那些队员教官训练,他会有一种这才是军营的感觉。
这样子算的话,他真正不舍的只是那一种感觉,一种真实军营生活的感觉。
或许会有人说,他一直就在军营,怎么会有一种不是在军营的感觉呢?
军营,一个集体生活的地方,没有了集体,那真的有些不像军营,那怕它实质上还是军营。
他从未脱离开军营,但缺少了军营本质的生活。
或许,这是另一种军营生活,一种陪伴孤独的军营生活,只是,他的心,还不够认同吧。
一个人,真的会很累,过的像个野人,长久的孤独,让他的话语也越来越少,就像那个被报道的海岛守兵一样,都快忘了自己的语言了,他对那种感觉有一些恐怖了。
特训队来的那一段时间里,他的话还是很少,但已经是自从这里他一个人留守以来,讲话最多的时光了。
就像石梦来到这里一样,在石梦的眼里,丁晓军很冷,就是微笑,也都像是刻意演出来的一样,这不是丁晓军的伪装,是长久以来,一个人的生活,让他忘记了喜怒哀乐的原本表情了。
这是一种悲哀,一种无人能明白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