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从梁库手里拿过那唯一的一块百元筹码,气定神冷的样子,几乎震倒了所有在场人众。朝歌要出手了,因为他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梁库应十代人而生的命相,也正巧和自己奇合。虽然不懂赌技,但相信凭他二人之力,完全可以胜过面前睡不够的二合组局。
睡不够似乎也感觉到了什幺,一时睡态全消,握着骰盅的左手,暗暗的倾注了十二分的赌力。
全场人也被气氛所感,都觉得这冷俊小子既然敢向睡不够挑战,相信也绝对来者不善。一时间,偌大的巨赌之场,只听到摇骰子的声音。最后落定“啪”的一声,无不重重响响的击在每人心中。
良久,朝歌缓缓出声了:“这东西怎幺个玩法?”。
顿时全场一片嘘声四起,实在没想到,这帅哥原来是位冷面搞笑生!开什幺玩笑,不会赌竟然还敢用这副架势虎人!梁库差点钻到赌台底下。
睡不够却丝毫没有小看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很多道上高手都善用这种心理战术,先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趁人不备的发力。
“只要你选大还是选小。”。
睡不够不紧不慢的回答了朝歌。
朝歌随道:“那就选大吧。”。
睡不够微笑着慢慢开了骰盅,虽然睡不够长的有点对不起观众,但这个动作却竟是带着几分潇洒。因为无论什幺人有了自信后,他的举手抬足间,必然会流露出服人的魅力。
睡不够的自信是有根据的,骰盅内开的正是小。朝歌输了。
伴着睡不够越发有点邪的微笑,除了梁库失望的几乎绝望外,朝歌也大感意外。难道他看错了?还是另有隐藏?
朝歌就在全场唏嘘声中慢慢扫视了一圈,当最后从梁库脸上划过的时候,朝歌震惊了,他如同一下打通了万年牢石般的通透。
他说什幺也没想到,梁库的命局竟然不知不觉奇巧无比的与睡不够和那个左侧搭档,组成了一个千万中无一的三合天局。而这个局又恰巧是大旺睡不够的,如此说来,不要说梁库玩一把输一把,恐怕按着这个三合天局,几乎赌遍天下也是如同儿戏一般轻易。
朝歌不禁笑意更浓,只不过这一笑实在又让全场的人摸不到了边际。
朝歌准备再次出手了,可忽然发现一个严重问题,刚才输掉的那一百块钱,是梁库所剩的唯一筹码。
正在皱眉,再次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已经躲到人群里的那位尖嘴猴腮老头又挤了回来,从上下衣兜里哗啦啦的连硬币带筹码掏出一大堆,然后拍了拍朝歌的肩:“别拿这些当钱,全当我免费赞助的。”。
还没等朝歌说话,梁库一把握住了老头的那支干手,激动八万分的说到:“大叔!大伯!大爷!太感谢了!我很想知道,是什幺让您有了这样的决心?”。
就在梁库期盼各种豪言壮语时,老头却平淡道:“也没什幺,就是看他比你顺眼。”。
此话刚刚落地,梁库顿时石化,僵着一脸的讪笑楞在那里。
就在众人也在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老赌头的想法时,老头转过身来面对赌民大众说话了:“各位谁能告诉我,赌到底是为了什幺?”。
众人惊目。
老头:“我赌了一辈子,今天终于让我明白了一个理!赌,就是为了一个痛快!”。
老头说着重重的往赌台上一拍:“赢当然是一种痛快!输更是痛快中的痛快!”。
一种情绪在蔓延,能煽动赌民情绪的,也只有这种致情致性的赌民。
而在邪笑中的睡不够看来,这实在有点像一大群激动发晕的蛾子,呼啦啦的飞向他这堆烈焰正浓的火堆。
朝歌微笑着向老头道:“还有件事相求。”。
老头:“你说。”。
朝歌从赌台上拣起十几块硬币:“麻烦您跟我的这位兄弟去赌一赌。”。
不但老头有点挠头,围观赌民有点挠头,就连石化中的梁库也挠着头:“老大,你到底要做什幺呀?”。
朝歌回梁库:“你照我说的就是。”。
老头倒干脆:“好!照你说的就是。”。
说完把硬币分给梁库一半,拉着他到旁边开始商量怎幺个赌法。
梁库虽然被朝歌弄的头大发晕,但也马上跟老头一样:照说就是。梁库从未接触过赌,现在最简单的赌大小被朝歌用了。于是就想了一个自己擅长的妙赌之法:石头、剪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