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浅眉进来,他脸上立刻闪出一抹笑靥,她竟然来看望尊主了!
“瑞王爷,徐小姐,请进!”他只得耶律濬刚醒过来,所以也没有进去禀告,直接自己做主将两人请进屋里。
耶律濬刚刚醒过来,连日的疲劳还有高热让他全身无力,所以即使醒来了,他也懒得动,只躺在那里发呆,听见鬼目叫“徐小姐”,他先是一怔,然后挣扎着坐起来想要起身迎接一下,毕竟对方终于在忘记自己之后首次主动来自己的院子。
不过,他刚刚坐起来,拓跋瑞和苏浅眉就进来了。
看见耶律濬起身,拓跋瑞忙客气上前阻止道:“新皇快好好休息,您还烧着,必须要好好休息,可不要烧坏了什么……”
最后这句话他说的很低,几乎只有耶律濬可以听到了。
耶律濬一听,修眉一蹙,这厮就是来看热闹的么?
苏浅眉进来一直很客气的浅笑着,等待拓跋瑞和耶律濬客气完毕,然后她稍稍往前一些福福身:“新皇现在可好些了?听说龙体贵恙,特意来过问候,希望早日恢复健康。”
耶律濬看着苏浅眉端庄无比的样子,心里甜蜜地疼痛着,现在她最起码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也知道自己生病了,还过来看望自己,这比之前要进步很多了。
她不认识自己已是事实,所以自己不要在她面前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因为这于事无补。
这样想着,耶律濬努力让自己闪出一抹感谢的笑容:“多谢徐小姐前来看望,我非常感激,快请坐……”
苏浅眉和拓跋瑞双双坐下,准备和耶律濬聊几句。
“徐小姐明日就要离开京城了回南疆了?”耶律濬含着温和的笑意掩住自己的苦涩,问道。
苏浅眉点点头:“是,在这里逗留有段日子了,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所以要回去了。”
她真的说走就走,对自己、对彼此之间没有一点记忆,更谈不上留恋了。
“今日的饯别宴会真是抱歉,我不能前去--徐小姐对京城就没有什么留恋么?你走的时候会不会去水阳?”耶律濬不动声色地进行了诱导。
水阳她会想起么?会想起自己和她的府邸么?那是自己精心为她建造、设计、布置的,每一处景致都是自己亲自参与的,这些她都知道的,如今会不会记得?
“水阳?”苏浅眉琢磨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笑笑,“我当然会去水阳,回南疆的时候路过。”
仅仅是路过?耶律濬暗自苦笑,她将和自己有关的一切都抹去了,她潜意识里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要将自己舍弃才会做到这一步?
“那个,花夜在水阳……”他有意无意提了一句。
苏浅眉一听,柳眉一挑,花夜在水阳,他什么时候去的?之前他是在哪里?对了,还有自己的哥哥自己这次要接他回南疆去。
“对对,还有我哥哥,我要把他接回南疆去,他的腿不好了,都是那个李清雪害得!”苏浅眉粉拳一握,不过那个女人现在也得到了报应,自己心里也算平衡一些。
耶律濬看她对徐逸辰和花夜完全记得,心里的酸楚又冒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徐小姐可知道他们在水阳的哪里?”
在哪里?苏浅眉微微一蹙眉想了想,他们似乎是在水阳的某个府邸,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便笑笑,没有回答。
“他们在我的府上,小姐没有一点点印象么?”耶律濬和颜悦色的看着苏浅眉,向师傅启发弟子一般,极有耐心,那俊美无双的容颜闪着最最温和的微笑。
有些事急不得,比如重树自己和她的关系,或者说唤醒她的记忆这些事,自己不能太着急,要慢慢来。
苏浅眉凝眉看着耶律濬,他在说什么呢?哥哥会在他的府上?自己怎么不知道?
一旁的拓跋瑞看形势不对,这个家伙高烧之中也不忘对徐灵儿进行恢复记忆的启发,自己还是带着徐灵儿赶快离开为好。
所以他也不等苏浅眉回答耶律濬的话,转头道:“灵儿,新皇身体不适,我们不要打扰他休息了,好么?”
苏浅眉一听,拓跋瑞说的有道理,便站起身来准备告别。
“没事没事,我现在正闷呢!”耶律濬着急地想要下*来表示自己没事,不过高烧让他有些头重脚轻,所以他连忙扶住了*头。
拓跋瑞忙上前扶住耶律濬,硬是将他摁在*上阻止他站起来:“新皇就不要客气了,不要送,我们这就走了……”
说完,就拉着苏浅眉快步走了出去。
耶律濬的确有些心有余力不足,只好眼看着苏浅眉被拓跋瑞拉着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她的手被拓跋瑞那厮牵着,看着那葱白小手被那个脏手拉着,真是刺瞎自己的眼睛了!
“拓跋瑞,你真是要等着我剁掉你那爪子了……”耶律濬身子一动,脸上立刻闪出一抹痛色。
鬼目在一旁看见了,忙上来扶住耶律濬关切地问道:“尊主,是不是伤口?”
耶律濬微微点头,重新躺会*上,淡淡道:“叫太医下药重一点,赶快好了才好,好像有脓了……”
两人正说着,外面侍卫进来禀告:“尊主,九千岁来了。”
耶律濬刚坐直,九千岁便举步进来,关切的看着他问道:“新皇,现在感觉如何?太医可曾配药?”
耶律濬憔悴的脸上上过淡笑:“还好,千岁不要担心,请坐。正好我也有事和千岁说。”
九千岁坐下看着耶律濬,今日对方的脸色的确不好,高烧的原因,那原本白希的肌肤微微泛了红,真正一个美艳倾城的桃花郎,怪不得那云姬痴恋不已!
“有何事,新皇?”九千岁看耶律濬的确是有事的样子,心里便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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