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濬上好了药进来见苏浅眉睡着了,便坐在床边出神的望着她,那眼光几乎一眨不眨,满是无可比拟的宠溺与心疼,手悄悄抓着对方的纤指,偶尔垂下眼睑观赏着。
尽管习武,但是她的手形属于特别好看的,虽然自己对于别的女子的手型没有研究,但是书上描写的手若削葱根,就是这样吧,白白嫩嫩的,时常握剑或者抓马缰绳的部位隐隐有一层薄茧,这是一般大家闺秀所没有的。
“灵儿,以前我对你的关心实在太少了,其实你再强,也是女子,也需要为夫我的呵护,以后我再不准你这样过度劳累自己,我好心疼……”耶律濬拿起苏浅眉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不住的吻着,眼眸也渐渐变深邃,随后,他蹑手蹑脚躺在她的身边,侧着身体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等到京城的事情梳理清楚了,自己就带着她会水阳去,成亲之后每天就可以这样看着她,听她说话,还有就是--睡觉的时候不再孤单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开始遐想起来,就连侍女进来他也没有察觉。
“回王爷,九千岁在外面……”
侍女盈盈下拜,刚轻声说了几个字,便被耶律濬用手势阻止了,示意自己知道了,要她出去。
侍女马上退了出去。
耶律濬起身,看苏浅眉睡相不好,已经将薄被推开了,便有给她盖在腹部和腰部,然后他轻轻下了床,缓步走到了外屋。
九千岁其实刚才已经在外面一角看到了床上的景象,跟看到了耶律濬的眼神,心里不由暗自叹口气,不过表面上没有带出一丝,只含笑寒暄了几句,落座后关切的问询道:“王爷现在如何?我听说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是徐小姐背回来的?”
耶律濬刚端了杯水要喝,被九千岁这句话差点呛到,口中的水生生吐到了地上。
“千岁,您这是存心不让我好好喝水么?怎么从一个问题那么快就转到另一个问题上了?谁和您说的?”耶律濬俊脸微红,自己堂堂男子汉,被自己的未婚王妃背着,一定会被大家当做笑话了,这个徐灵儿,等自己腿好了,一定把她背着到处走走!
九千岁站着耶律濬露出了这些天来最难见的一抹笑容,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终于,他的脸色可以变一变了,近来发生的这些事,无论是灵尊惨重的伤亡,还是云姬昏迷,还是京城里的巨变,或者是他的九死一生,都让他极度的难过与内疚,那脸色苍白并且阴沉,整天仿佛都是阴天一般。
“我那会儿看到的,”九千岁掩住自己的情绪,浅笑着也端起茶盏来轻啜了一口,然后放下道,“刚才瑞派人传话过来问你的情况如何,你只得这几天他可忙坏了,从来他都没有这样为西然忙碌过呢……”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九千岁,之前我们任由他借口自由,选错了人,现在我们是不是好好想想办法,让拓跋瑞坐上这个位子?”耶律濬承诺过刚辞啊的尴尬中渐渐平静下来,和九千岁商量起了关于皇位的问题,虽然刚才很尴尬,但是他眼底荡漾的分明是一种身处幸福中的安静与平和。
九千岁看得见耶律濬眼底那层悲凉减轻了不少,连话也稍稍多了,要知道事情发生后,从他转危为安到今天之前,耶律濬说话都很有限,只聊聊数语,更多是时候他在沉思,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太出乎意料了,所有的人都没有承受的准备,也包括他。
军队的混战,遭殃的百姓,红光冲天的京城,拓跋哲被广阳王的军队毫不留情的杀掉了,这也是他罪有应得,他为他的自私与愚蠢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只是京城因为他的失策几乎血流成河,高唐王的即时赶到,让广阳王的阴谋没有得逞,血战之后,那厮退出了京城,和高唐王形成对峙局面。
所以现在京城还会有战事,要凭借高唐王,可是现在徐灵儿回来,会不会让高唐王不爽呢?毕竟人家的宝贝女儿现在生死未明。
“瑞的性子,根本不会听我们的,永乐王,我看,这西然的江山还得交给你,希望你不要再推辞了,之前我们已经走错一步,弄得现在被动挨打,我们不能再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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