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所以她的生意很红火,心情更日见好转。
总之,当耶律濬提出年后再搭建花楼,苏浅眉同意了,反正自己现在没时间,但是说过的话不能收回,所以年后进行也好。
见苏浅眉比较好说话地答应了,耶律濬心里很是欣喜,她的火气应该是慢慢下去了,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大好消息。
事情谈妥后,耶律濬将心思先放在了国事上,之前那两个皇子前往灾区后,一封封奏报便时不时飞到他的书案上,关于两个皇子的种种表现,他掌握的一清二楚,现在考察的时间已到,他们也马上会回到京城,自己也该去和皇上再单独见个面,聊一聊了。
所以这日早朝刚过,他便先去了拓跋勋处问安。
在宫里,耶律濬每隔三四天就会来看望拓跋勋,虽然只稍稍呆一会儿,话语不多,但每次一来,拓跋勋都是分外高兴。
耶律濬将两位皇子的表现用嘴简单的语言描述了一下,然后总结道:“大皇子在这件事上,不如二皇子果断、用心,皇上看呢?”
他只简单就事论事,评了一句,多了不说,只把领会的空间交给对方,他是两个人的父亲,对于孩子的了解比自己要深,自己无粗多说什么,只捡最中肯的说。
拓跋勋更加瘦了,双眼深深陷了下去,但眼神格外敞亮,听完耶律濬说,他顿了顿,轻声道:“大皇子酷爱声色犬马,没有实际历练过多少,而且脾气暴躁,他若登台,我只怕他会成为一代暴君,辱没了拓跋家族的名号;而二皇子的确果断,但他心胸不开阔,难以拥有帝王的胸怀,只有瑞而最像我,可是他也最不听话……”
“他是看透了,才有这样的想法吧?做君王太累了,他那么爱自由,自然不肯。不过从处理雪灾这件事上,两个人还是有些地方可圈可点的,皇上不必对他们失去信心,年后,我和刘阁老等会自此给他们出题锻炼。西然朝廷里还有很多忠心耿耿的臣子,他们是西然的脊梁,即便有少数不同声音,皇上也不要着急,只要时机成熟,我自会给他们一个去处,不让他们干扰了西然的安宁。”耶律濬看拓跋勋对两个皇子的认识比谁都深刻,心里对他的敬佩更进一层,作为帝王,他是当之无愧的明君,他的智慧与眼光,比谁都高远,为了西然的江山,他任人唯贤,自己额日子不出色,他宁愿禅位,将皇位给别人。
“其实这个位子你坐最合适,名正言顺而且你的能力完全没有问题,你可在好好想想--其实我可以知道,着也是你母后的愿望……”拓跋勋虚弱的笑笑,眼里流露出难掩的温情,看着耶律濬,又继续缓缓道,“你知道我的宫中为什么没有皇后么?”
耶律濬闻言,顿了顿,回答:“是不是女子争*有些难缠,所以下不了决心立后?”
他这个纯粹是胡乱问的,因为他想不出什么更适合的原因来解释,说完,连他自己也笑了。
“你若是这样问也不奇怪,”拓跋勋淡淡笑了笑,“我之所以不立后,是因为--我最爱的那个女人死了,除了她再没有人可以陪我并肩而立,清雪的舞姿和她很像很像,每每看到她,都让我生出恍然如梦的感觉,似乎她还在一般--我舍不得让她受苦,若是她受了苦,我就觉得最爱的那个女人在受苦……”
耶律濬温和地望着对方:“这个女人很幸福,有皇叔这样的男人爱着……”
拓跋勋的眼眸有微亮的光闪过,随即缓缓低语道:“我若说我最爱的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母后,你会怪我么?”
耶律濬修眉一挑,跟着淡然一笑:“我怎么会怪你?母后是西楚出名的女子,可以赢得皇叔的喜欢并不意外,再说那是你们父辈的事情,我不便多问。”
听了耶律濬善解人意的话,拓跋勋忽而轻松很多,他微微闭上了眼睛,顿了顿,又睁开,语气也显出了伤感:“我们兄弟五人,有三个都喜欢上了你的母后,可是她却对你父皇情有独钟……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远离了京城,而那个家伙则选择了图谋不轨--为了一个女人,兄弟相残,这就是十几年前宫廷政变的原因,这一切事情中你母亲是最无辜的,她无法阻止也无法改变……”
耶律濬默然无声,他可以想象母亲的心情,不仅仅是悲痛欲绝了,她可能背上的是红颜祸水的骂名,她也只是想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只是别人不放过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