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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焰不紧不慢地选材、制甲,仿佛忘了跟朱映说好的炼完就去的话。
谁说姐忘了,是你们自己误解了好吗,是炼完就去,但人家又没说炼完刚才那件就去。
于是乎朱映左等段青焰不出来,右等段青焰不出来,都快上火了。
倒不是朱映怕圣医门的人,圣医门什么人来他都可以淡定处之,哪怕是门主来了,朱映都敢不鸟他。
可是,来人是窦长秀,朱映就没法淡定了。
实在是做贼心虚,内心有愧。自从知道窦长秀修炼的功法注定她必然未经那女之事,朱映就心中有愧,当时怎么就好死不死地找她表白了,都怪五师妹太爷们了,根本没法让人有表白的冲动吗。
事情已经发生了,让他负责,朱映又不肯。所以就只能心怀愧疚了。
偏生人家窦长秀每次见到他,既不摆大能的架子,也不提旧事,只是那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看得朱映是浑身上下像几十只跳蚤欢畅地蹦跶着一般不自在。
偏生段青焰就是不来给他解围,朱映都想哭了。
就连去催都不行不通,五师妹的性格,属于别着来的,你越是去催促,她估计就越不肯前来了。
与窦长秀同来的是曾经的南渊第一炼器师,输给段青焰的高级炼器师孙思明。
孙思明虽然心思更多地放在炼器上,但在情商方面也不完全迷糊。看着这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心里多少也有些猜测怀疑。
“朱映。”
“在。”
“你跟我来。”
“是。”
朱映是谁?段青焰炼器师的师兄,青焰炼器铺的大当家。
比起段青焰,一般人对朱映更加敬畏。有句话叫做县官不如现管,毕竟青焰炼器铺无论接生意还是卖法器,都是朱映在做。
说句不夸张的话,朱映已经是南渊地区的名人了。就算见到圣医门门主、皇甫家主、五色虹负责人都不需要卑躬屈膝。
说不定那几位还得对他客客气气。
瞧他见到窦长秀的表情,绝对的老鼠见到猫,那叫一个乖。
再看窦长秀,一向洁身自好,最不乐意跟男人交往的圣医门冰冷圣洁女子,看朱映的眼神,怎么那么发春呢?连说话都不像是简单的命令,而像是撒娇。
奸情。
赤果果的奸情!
可惜窦长秀是门主的女儿,性格又孤僻冷傲。孙思明还真不敢问。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感情自己是灯泡,阻着人家说悄悄话了?
且不说可怜的孙思明一个人被丢在炼器铺大堂,连个接待的都没有。
只说朱映带着窦长秀拐了几个弯,到了他自己的院落,才可怜巴巴地开口:“窦长老,我上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经道过歉了,你就放过小的吧。”
“我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是故意的?我长得不好看还是修为不足?”从把朱映抓到圣医门,到在南渊城私闯青焰炼器铺找人,窦长秀这个问题都不知道问了朱映多少遍了。
“不是。你很好,很美,修为也高,是我不好。我就是个混蛋。”而且我已经有意中人了,这话可不敢说,否则还不定闹出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