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马老五先生问得好。在见到马老五先生之前,卢某的确无恙。”卢东华面上挂了一层严霜。
很明显,尽管马老五也算是卢东华的亲近之人,但他还是不喜欢变数,特别是在这个敏感的地方。
“哈哈,卢先生说笑了。马老五此来,原与卢先生无干......”说着,马老五神色微动,眼神投向卢东华背后的石室,石室不大,四壁皆空,只有一张石案放在正中,石案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卷竹简。
“......乃是为了我那过世的二哥留下的一卷经书。”
马老五这句话犯了卢东华的大忌。
卢东华与心上人柯书冉远离,半生凄苦,天庭之会中更是众叛亲离,爱人好友俱没于斯,这归根到底就是为了逆天邪功,马老五一上来就打起了石室内逆天邪功抄本的主意,自然让卢东华心中极是不快。
“马老五先生何出此言?”卢东华冷哼了一声,强按怒气,“这卷功诀是敝门之物,与鹰老二先生无干。”
“果真如此?”马老五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在玉如意赛珍大会上卢东华的出手马老五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事后卢东华在灵妖界中表现得亲切谦和,彬彬有礼,似乎绝非强凶霸横之人,但马老五心下明白,卢东华实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这种人如果不是真正修到了冲淡宁远的地步,那多半就会像自己兄弟一样狂放不羁,卢东华图谋天庭极切,自然不可能是前者,换句话说,一旦对敌,卢东华必定和自己一样,是那种不知“留情”为何物能一怒杀佛的残忍心性。
虽说鬼心狻猊当年横行天下,从来没怕过谁,但如非必要,谁也不愿招惹卢东华这样强横的对手,只是卢东华的态度让马老五更加确信石室之内的那卷竹简和自己的二哥脱不了干系,这自己要是显得气弱让卢东华拿走了,再想知道其中的秘密可就难了。
“卢先生是聪明人,于灵妖界又有大恩,按理说卢先生的话马老五不该不信,只是我家二哥也曾在地宫中留下过暗记,且不管石室中放的究竟是什么,还望卢先生有以教我。”
马老五的话不卑不亢,第一句“卢先生是聪明人”更隐含深意,倒让卢东华有些踌躇了。
“马老五先生......”卢东华松开了微蹙的眉头,语气诚恳了许多,“马老五先生,修为到了你我这般,已是神通自运,难道天下还有什么密****诀能让你我心动吗?实不相瞒,石室中这卷东西卢某早就已经会了,于卢某来说不过是件寄托往日之思的旧物,若是马老五先生不信,卢某这就把它烧了如何?”
“不要!”马老五失声喊了出来,随即就发现自己失态,不由得讪讪地说不出话来了。
马老五在灵妖界八老之中智谋第一,尤擅察言观色,听得出卢东华并没有作伪,心中先就信了八成,但卢东华宁愿将其毁去也不让自己一观更说明了事关重大,却也不敢轻忽,所谓“关心则乱”,马老五不由得极是为难。
“卢先生,也让马老五说几句。”马老五沉默了半晌,一捋长髯,干脆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了起来。
“卢先生为我家二哥千里传讯,又助灵妖界排演屠神大阵以抗天庭,马老五和众家兄弟都是很感激的,这且不必说了。但马老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觉得似乎卢先生对我家兄弟还有所隐瞒......我家二哥的本领马老五是深知的,纵是天庭出手也不至于连脱身都做不到,却竟然无声无息地就死了,实在有些蹊跷;而这秦王地宫之中处处透着古怪,别的不说,这以五英金母建成的地穴,还有卢先生身旁用玄乌铜铸成的苍龙,这般排场又岂是一个小小的人间帝王能做得到的?而我家二哥曾潜身秦相李斯左右二十年,又在这地宫的地穴之中留下过暗记,其中必定有什么隐秘。也不是马老五自视过高,能让我家二哥盯上却还有所顾虑不敢告知众家兄弟的隐秘,只怕非是惊天动地四个字所能承担得了的!”
马老五的语气很平淡,但眼中的寒光却越来越盛:“对这隐秘卢先生只怕是了如指掌吧?若不是马老五跟着卢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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