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头子我是绝对不信有什么病是祖师爷他老人家也治不了的,要证据的话这一个月来的事情就是证据了......”到现在张应天还是没有把“卢医门”三个字给露出来,“而且,就老头子我看,祖师爷这回要治的八成也不是什么病......”
“老神仙,您老人家就再别卖关子了吧?”秦世明心急如焚地往下追问。
“那个病人似乎和祖师爷他老人家有什么关系,而且也没人在医院里见过,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病人是陆师带回来的......”
张应天凭着推测,居然把事情推理了个**不离十:“陆师当时身边没人,就拿了一个大一点儿的皮包,可那也装不下一个人啊?更别说一个大姑娘了。照老头子的想法,祖师爷应该是要肉白骨活死人哪!这些日子我们跟祖师爷他老人家也熟了,小钱他缠着祖师爷问是什么病,祖师爷铁青着脸就说了两个字,‘离魂’!当时小钱就没敢再往下问,事后老头子大着胆子想了想,除非是祖师爷是打算......”
秦世明听到“活死人”三个字的时候整个脑袋就“嗡”的一声,张应天往下都说了些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见。
“活死人......活死人......起死回生?天......天......天......”秦世明像是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往前迈了几步,一脚踩空,直接摔到了地上,也不急着爬起来,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按了几下以后大声喊起来。
“喂!喂!是我!我是秦世明!全力搜索!加派人手!向驻地军区求援!向临近省份求援!向中央求援!快!要快!一定要快——!”
3月3日。晚。杭州。西湖。
“余弟毅儒,常比西湖为美人,湘湖为隐士,鉴湖为神仙。余不谓然。余以湘湖为处子,腼腆羞涩,犹及见其未嫁之时;而鉴湖为名门闺淑,可饮而不可狎;若西湖则为曲中名妓,声色俱丽,然倚门献笑,人人得而媟亵,故人人得而艳羡;人人得而艳羡,故人人得而轻慢。在春夏则热闹之至,秋冬则冷落矣;在花朝则喧哄之,至月夕则星散矣;在清明则萍聚之,至雨雪则寂寥矣......”
叶振宇独自坐在孤山南麓的楼外楼酒楼的二层包厢,临窗凭望着十里湖山,嘴里还念叨着张岱在《西湖梦寻》中的那篇著名的《明圣二湖》,面前的酒桌上摆着宋嫂鱼,东坡肉,还有一盘叫化童鸡,都是传统的杭州名菜。
“嗯,还要再来一壶龙井......嗯?”
包厢的门打开了,两个陌生人走了进来,直奔叶振宇。
“不会吧?这么快就又找上门来了?”叶振宇脸色一变,心里大叫倒霉。
自从一个月前叶宁说要到市中医院正式给人治病,叶振宇就从岭西市这个“是非之地”溜走了,他自然知道,只要叶宁的身份一暴露,他这个当父亲的肯定少不了要“沾光”,虽然早晚躲不过去,但没必要一开始就对着一群莫名其妙的记者。
可叶振宇还是低估了叶宁这个“祖师爷”对自己安宁生活的破坏力。叶振宇早早离开岭西市虽然躲开了记者的罗嗦,却躲不开想要通过绑架他从而胁迫或是敲诈叶宁的势力,叶宁在市中医院,外面市长秦世明派来的便衣保安把市中医院围得像个铁桶,留在岭西市的李美云也同样被暗中保护了起来,可叶振宇太早离开岭西市了,秦世明意识到叶宁的重要性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了。当然,秦世明同样派出了不少人在全国各地到处撒网找他,但叶振宇却无法分辨盯着他的人里哪些是“好人”,哪些是要绑架他的。
于是叶振宇学了四十多年却几乎从未用过一次的武功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从二月中旬到现在,叶振宇打退了四批想要找自己麻烦的来历不明的人物,在某种意义上讲,叶振宇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人家只是要绑架他,不敢用太过激的手段,所以叶振宇并没有受什么伤;但在另一方面,叶振宇的运气就差到了极点,他本来打算抓住一个问问他到底是谁派来的,谁知抓是抓住了,那个比他还要倒霉的家伙却来了个“宁死不屈”外加“服毒自尽”,吓得叶振宇这个温文尔雅的历史教师再也不敢打“伤天害理”的主意,只能全国到处乱跑。
无疑,叶振宇的这种看似无奈的行动给想要找到并保护他的政府工作人员增大了十二万分的工作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