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爷,你说小的背的对还是不对?是您那《行路难》三首里头的吧......爷?您怎么不说话啊?爷?”
“店小二”已经恢复了儒装老者的样子,黑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把做着菜的那个货真价实的小二给吓着了。
“小二,走。”
良久,儒装老者才说出这三个字。
“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走?往哪儿走啊?这楼上还有俩人呢!就是您不玩了,小的不还得留在这儿不是?”小二一头雾水,胡涂了。
“让你走你就给我走!你要回来,等他们走了再回来吧!这个见鬼的太白居老子是不想再呆了!”儒装老者长叹一声,一跺脚,揪着小二的脖领,飞出了太白居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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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跟你急了啊?”
太白居酒楼中,叶宁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
“弟弟,这你可不能怪我,谁让你到现在了还在这儿给我装?”
司马莹玉娇滴滴地说——她正伏在叶宁的胸前,满眼的春色,一双玉手也不怎么规矩。
“姐!你往哪儿摸呢!”一直伏在地上的叶宁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不红了,说话也不结巴了。
“行了行了,谁希罕啊?”司马莹玉有些扫兴,但也正经了起来,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和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往前一递,说,“给,这是李伯伯留给你的。”
“唷!李白他老人家给我的信!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叶宁眉开眼笑地接过去,开始念了起来。
“......白老矣,常叹平生交游零落,却不意今日竟于此间得一知己!......诚如小友所言,白自离于江湖,形骸虽健,然终日郁郁,时愧于心;所谓处乎山林而群麋鹿,不足以为中道也!故白唯远避耳......小友知己,当于他日江湖弹剑共笑......”
叶宁越念越是得意,不禁摇头晃脑地对司马莹玉说,“姐,你看!你老师当我是知己,那你是不是就比我小一辈儿了?你还是别叫我弟弟了,叫我‘李叔叔’吧。”
“去你的吧!你也好意思说?李伯伯看得起你,连他最宝贝的《青莲剑谱》都给你留下了!可是你呢?你居然装醉说胡话耍着他玩?”
司马莹玉真的有些生气了。
“姐,你别说得这么狠行不行?”叶宁根本不在乎,“你也知道,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再说了,一开始他耍着我玩你怎么不管呢?”
“这......”司马莹玉倒是有理,振振有词地说,“我怎么知道那就是李伯伯?要不是你到后来说开胡话了,我还以为你真的醉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就是李伯伯的?你还不老老实实地招供?”
“姐,你可太小看我了。”
叶宁把李白留给自己的信小心翼翼地收到怀里,接着说了起来,“知道了这酒楼是李白开的,那我还不得好好上心?他把菜端上来的时候,我就偷偷地用这玩意儿照了照他。”
叶宁把身子一侧,指指腰间,原来挂在那儿的宝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面铜小巧玲珑古色古香的铜镜。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卢医门一百零八件藏宝之一:天师照妖镜。毕竟是到灵妖界来嘛,我这点儿准备还是有的。”叶宁得意地一笑。
“你......”
“我当时一看就吓了一跳,这个‘店小二’居然有好几千岁了!原形居然是一块玉石镇纸!再想想你说的话,我立马儿就知道他就是李白了。”
“那......那你知道了为什么还从那儿装疯卖傻?”
“姐,这你就不明白了,听我跟你说。”叶宁一边翻着那本《青莲剑谱》一边说,“凡是这种老家伙,啊,尤其是这种看上去似乎很聪明的老家伙,其实是最好骗的。他既然送上门来了,那我何乐不为?要不是我骂他两句,现在我也没这本《青莲剑谱》不是?你还别说,这可是好东西,不光我得好好研究研究,还得让陆锋和魏东都看看......哎,对了,姐,你看不看?”
“我不看!”司马莹玉气鼓鼓地说,“弟弟,我可是越来越不懂你了。你变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算计人了?我认识你这才半年,看看你现在,跟半年前可大不一样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还该不该认你这个弟弟!”
“姐,这你不能怪我。”看司马莹玉真的生了气,叶宁也不再胡说,脸色变得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