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和现在慌神之际喊出的“相国”之间的天壤之别,可惜他的注意力全被王允的这把七星宝刀吸引了。
曹操陪着笑,悄悄地抹了一把额头上密集的冷汗,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口误,见董卓没有在意,便顺势继续道:“现在才拿出来正是为了给主公一个惊喜!主公乃是雄才大略之主,此刀亦是世间罕有之物,宝物以配雄主!正是相当啊!”
董卓大喜不已:“孟德这张嘴可真是能说啊,把我都说得成了神仙了,不过这个够惊喜!够惊喜!”
正说着吕布已经牵了一匹黑色骏马过来:“义父!”
董卓打量着这匹马,对孟德道:“嗯,这匹马也不错的,虽然比不上奉先的赤兔,但也比一般的战马脚力也强上很多了,孟德看下,是否满意?”
吕布将缰绳交给曹操,疑惑地看着曹操的额头汗渍:“大冷天的孟德怎么流这么多汗?”
“好热好热!”曹操言不由衷地喃喃自语着,一个翻身上了马背,勒转马头,在马上对着董卓道:“谢主公赐马,我想试骑一番,不知主公可否同意!”
董卓哈哈大笑:“这匹马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了,还征求什么我的意见!”
曹操不再说话,真的很热,他只感到浑身正有无数的汗水从各个毛孔里涌出来,像水一样洗着自己,不容多项,他一夹马肚向着府门而去。
“主公?”吕布更加疑惑了。
董卓笑着解释:“孟德从今以后也是咱们阵营的一员了,原先我以为他是不可能投靠我的,你们以后要好好戮力同心地为我效命啊!嘶啊——”忽然董卓大叫一声,原来是那七星宝刀的刀锋割破了董卓的手指,鲜血立时滴了出来,溅在刀锋之上,折射着异样的光彩。
吕布皱着眉道:“果真如此吗?孩儿怎么觉得刚才曹操分明就是想行刺义父,是因为被义父大喝了一声吓破了胆,才推脱说是要献刀呢?”
“怎么会?”董卓笑着否认了吕布这个想法。
“这把刀——”吕布诧异地看着董卓手中的七星宝刀,“七星宝刀!”
董卓愕然:“七星宝刀?”
吕布神情一紧道:“不错,七星宝刀是王允的家传宝刀,以前孩儿同……同丁原在王允府中曾见到过,与这把刀丝毫无差,分明就是这把刀!”
“行刺,献刀,行刺,献刀!”董卓口中呢喃着,忽然恍然大悟,冲着守卫大叫道,“速速通知守城军士,不要放曹操出城!奉先你调集兵士,围住司徒府,也不要走了王允!”
吕布刚刚称诺出去,便有军士接连来报:“城中各处突然有许多不明人物与士兵打斗起来。”
“曹操骑了匹快马闯出东门,说是主公有急事差他出城,违了时辰我们谁都担待不起,我们阻挡不过只得放他出城。现在来向主公求证,看是否果然如此!,
“一群废物!”董卓一脚揣在报讯士兵的胸口上,将他揣飞老远,“我几时有急事派他出城了,还愣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追?”
“诺!
不一会儿,吕布便押着失魂落魄的王允,来到了董卓面前。
“好啊你个老家伙,原来昨天聚了一帮人,是想密谋着害我,怎么,看见我好模好样地站在这里很惊异是吧?”
王允先是见吕布盛兵围住府邸,心知刺杀之事必然又是无疾而终了,待见到董卓安然无恙站在这里,心下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装做一脸无辜的表情:“相国大人在说什么?老夫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老家伙还装!”董卓一把揪住王允的衣服,让吕布把七星宝刀示意给王允看,“这把刀你难道敢说不是你的吗?”
见了此物王允心中大骇,但他又是何其聪明之人,心中虽惊脸上却是堆上一脸喜悦:“这正是老夫家传七星宝刀,昨天晚上意外被贼人窃了去,如今怎会在相国手里?”
董卓拿眼觑着满脸疑问的王允沉声道:“你当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允摇摇头:“委实不知。”
吕布道:“曹操适才要行刺义父,没能得手而仓皇逃出城了!”
“可恶!”王允暗暗遗憾曹操未能得手,心中虽然无可奈何,却不得不违心地补上一句,“我待他如子,他却盗走我家传宝刀要对相国图谋不轨,而今又将罪名嫁祸于我,真是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