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独自走着,不论风吹雨打。我都是一个人在走着,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孤身一人了。回忆着和母亲的过往,我的内心就难以平静。每个夜晚我辗转反侧,想起母亲的笑容,想起自己与她朝夕相处的16年。我的眼泪都会不住的往下流。我竟然到最后都没有能留在他的身边,陪伴她,照顾她。
我并没有目标,只是不停地走着,穿行在各个城市。世界之大我竟然没有一丝容身之处,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对他们而言我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那个真正爱我的,愿意用生命来呵护我的人已经离开了我。而且已经离开了我两年之久,我却是现在才知道。我值得她去爱吗?我不知道。
一个接一个城市的穿行,只要有空地我便是躺下来睡觉,我不想醒来。在梦里我可以看见那甜美的笑容,那一个温柔的女人。我在她的身边帮助她劳作,生活清苦但不缺乏快乐,为她捶背,为她泡脚。但醒来却是一场空。
“你觉得你妈希望你这样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我没有去理他,只是继续睡着“你这样做,我认为你就是一个懦夫!”
“我就是,我就是一个懦夫。”我吼道“一切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的存在。才导致了这一切。我是这一切的凶手!我让一个母亲郁郁而终,却不自知!这是一个人该干的嘛!这是一个儿子该干的嘛!”
“你的母亲死了,我也很悲伤但这不是你就此沉沦的理由!”牧特涅说道“难道希望她为之付出一切的东西,最后一无是处吗!”
“你给我滚!”我操起一旁的木头棍子,就对着牧特涅挥着“我要你管!”
“鲍恩,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牧特涅不断地躲着从四周飞来的棍棒,周围的保镖正想上前,但被他的手势制止了“你先停一下,就算把我打一顿对你有什么好的嘛!”
“棕色头发的意思。”我收起了棍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说完给我滚蛋!”
“好好好,我没什么想说的。”牧特涅递给了我一张小条“我这段时间都在这个地址,只要你去找我我都会在这里。”
我收下了纸条,丢掉了棍子。本来是一个悠闲地下午,这一下子被牧特涅的到来给打乱了。说起来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过他了。话说他怎么回来这里?对了,这里是哪里?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三个月以来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走到河边用水清洗了一下面庞。这两个月以来的徒步旅行,我便消瘦了不少。看来看自己身上破旧的大衣和黝黑的面庞。我开始重新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每一个与你擦肩而过的背影,都会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因为他们而存在,他们因你而伟大。正如我的母亲,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我。正是因为我的存在早已经成为了母亲生命的一部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而我却没能感受到这一点,一直在逃避,直至到我无法逃避。其实那些陌生人,也何尝不是呢?他们出现在你的生命中,成为了那孤独的一点,要是没有他们你又是为何而存在呢?存在的是有又是现在的你呢?这难道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嘛。
活着真好,活着真累!母亲再见了,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谢谢您愿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会带着你的期望继续活下去的!为了你,为了那些即将出现在我生命中的那些过客们。
我掏出了我身上仅剩的两个硬币,买了一张报纸。上面写着因斯布鲁克早报1834年3月15日。在因斯布鲁克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嘛?不清楚。走到一个长椅上读着报纸。有一栏醒目的的标题写着牧特涅首相决定将在因斯布鲁克举行军事演习。
他这是要做什么?我有些难以置信。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现在屁颠屁颠的去找那家伙继续去做我的小秘书。绝对不可能,既然出来了就不会这么轻易回去。
我走在街道上,不停着询问每一家店铺需不需要人手,当然大多数都是拒绝的。这一忙就是一下午,当我再一次坐下来休息时,太阳已经要下山了。
走在街上,冬天刚刚过去,在城市里还是能看见美丽的阿尔卑斯山的。虽然阿尔卑斯山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但真因为如此才让人着迷啊。看着太阳落下,美丽的余晖映射下的阿尔卑斯山才是最美丽的!正如那个美丽而又坚强的女人。雪白的肌肤下透着夺目的光芒,正是她保护着她的孩子不受外人的侵扰,也只是她才有这么美丽的心灵。
妈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