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只闻屋内一声噼里啪啦乱想,夹杂着新娘子的叫骂声,新郎官的声音倒是一句没听着,几人对视一眼,瞬间有了自己的领悟。心道:老爷还是真是不会疼人,把这新夫人痛得死去活来。
屋子内,叶灵霜气喘吁吁地靠床站着,双眼瞪圆了看他,“没……没想到,你还……还真有两下。”
贾墨痕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不知道夫人你还想不想继续,要继续的话,为夫随时奉陪。不过,我瞧你连气都喘不过来,还是歇歇再接着来。”
“不需要!”叶灵霜气得涨红了脸,喘了几口气,猛地提脚朝那挺立不动的男子横扫过去,瞧着那一脚似是使了很大的力道。
贾墨痕笑了笑,身子一侧,轻巧躲开,然后转到她背后,一根手指推了推她,叶灵霜这一个扑空,身子本就不稳,他再这么一推,立马面朝地摔了下去。贾墨痕皱了皱眉,手一伸,好心地拽住了她的裙裾,岂料这一拽,只是将她摔下去的动作缓了缓,下一刻还是摔了下去,因为那裙裾被他拽得脱落下来,露出那桃粉色的亵裤。
叶灵霜摔了个实成,不由痛得哎哟一声。
贾墨痕盯着手中的裙裾看了半响,蓦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边,耳根子微红,后又觉得不对劲,他为何要心虚,方才可是为了救她,这么一想顿时理直气壮起来,朝趴在地上的女子笑道:“夫人,你还想赖在地上多久,难不成这新房里的地板比别处要舒服些,让你舍不得起来了?”
趴在地上的女子半响没动,贾墨痕心中纳闷,却瞧见那肩背正一颤一颤的。心里不由诧异,这泼辣女人竟哭了?
贾墨痕没料到这茬,干站在原地不知道作何,想了想,还是选了激将法,取笑道:“夫人,我还以为你是巾帼女英雄呢,原来也是个柔弱女子。”说着,慢慢走近她,蹲了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下一刻,贾墨痕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说得最离谱的一句话。
地上的女子一个鲤鱼翻身,猛地将他扑倒在地,哪里在哭,明明笑得灿若桃李。
叶灵霜压在他身上,一双眼闪着兴奋的光,笑眯眯道:“好吧,我服了,你确实很厉害,当我的夫君……还不错。”
贾墨痕一怔,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刚才你这在试探我能不能胜任你夫君一职,我还称职地配合了你许久。”
叶灵霜含羞点头,伸手揽住他的脖颈,笑呵呵道:“夫君,我们……我们洞房吧。”
贾墨痕掰开她的手,将她身子挪到一边,然后起身,将一身衣袍子上下拍打了一番,觉得没有褶皱了,才朝她儒雅一笑,“今个儿爷没有心情洞房,咱们直接就寝吧。”说完,挟住她腰肢就提到了床上,然后脱了红袍和靴子,再放下帘帐子,就势那么一趟,再无动静。屋内,腕大的龙凤烛刺啦燃着,散着惹人心烦的淡黄色光晕。
“夫君——”叶灵霜细如蚊呐的声音响起。
贾墨痕淡淡地嗯了声。
叶灵霜扯了扯他的袖子,纳闷道:“夫君不对我做些什么吗?”出嫁前,她的母亲私下给她看了个册子,上面一男一女做着各种羞人动作,叶灵霜当时羞愤得差点儿拿剑将那册子劈成两半,后面还是费了很大功夫才忍了下来。然后趁着无人的半夜,偷偷取了蜡烛细细品味,第二天起床后眼皮都肿了起来。
贾墨痕听了这话,缓缓睁眼,转头看她,表情古怪,“你想让我对你做些什么?”
叶灵霜想了想,觉得有些事需要身体力行才对,于是一下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修长的腿儿一横跨,下一刻整个身子压在了他的腰间。
贾墨痕的脸噌的一下红了,低斥道:“快下来,你这不知羞的女人,你快下,唔……”叶灵霜已经俯下身狠狠吻住了他,心中得意道:叫你说,叫你再拢业鞣蚯П恚一共恍抛约赫鞣涣四阋桓瞿腥耍
当晚,一个温润如水的大男人被一个泼辣刁钻小女子强了。自然,有些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第二天起床后,贾墨痕自觉很没面子,撂下还在熟睡的叶灵霜偷偷溜走了。等到第二天回去后,贾墨痕想死的心都有,他最喜欢的兰花园里半个花影子都没了,清一色地种满了万年青松,书房里摆了两柄古剑,怪异之极,就连正厅墙上挂着的一副名士山水画也被换成了充满刀光剑影的征战图。
此次后,两人便是不断的打打闹闹,素日里安静清幽的府邸被闹得鸡飞狗跳。府里的丫鬟嬷嬷们早就见怪不怪,皆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两人爱闹便闹,反正夫人病了,老爷不照样守了一天,夫人气哭了,老爷还是照样哄,哄好了又开始吵嘴。
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尽管这样,半年后,两人还是折腾出了一个大胖小子,两年后又有了一个可爱的闺女。
欢喜冤家,大抵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