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还如后在后宫嚣张!”
春桃凑道:“多亏娘娘您目光如炬,早料到黑子是个不安分的,让奴婢去了黑子家,用一根玉簪将他独子身上带着的小金锁换了过来,黑子不知这贴身之物早就被娘娘换了,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有性命之忧,千钧一发之际终是改了口。不然娘娘就是被泼了墨汁浑身洗不净了。”
蒋昭仪冷哼一声,“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宫老早就发现他鬼鬼祟祟的,没想到是被温贵妃身边的秀竹收买了做出这勾当!若是做了没人发现也是好的,本宫也巴不得馨妃的儿子出事,可惜啊可惜,这么万无一失的法子却被皇上给发现了,皇上还真是把馨妃宠得不成样。若换了别人,他如何发现得这么及时。”
“娘娘,奴婢倒听说这事是馨妃先发现的,今个儿早上是馨妃去苍銮殿找了皇上,也是那会儿,奴婢瞧见黑子鬼鬼祟祟地出了宫,跟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太监说话,而后就迫不及待地拿了脏衣物去尚衣局。”
蒋昭仪一双眼慢慢转深,“这馨妃看来并不如表面这般简单,是本宫一直以来小瞧了她,只当这女人有头无脑。能扳倒琪贵妃,连带着把本宫也拉下了水,哪里是个笨的,根本就是最精明的那一个!”
似乎有些疲乏,蒋昭仪半躺在软榻上,拄着头睡了过去。春桃呼了一口浊气,小心地站在一侧伺候着。
“庸医,全是一群庸医!”大晏帝在长乐宫里发了火,指着地上的一群人怒骂道,“朕,养着你们一群庸医何用,若不是馨妃及时发现了瑞儿身子有异常,瑞儿真出了事,朕要你们一个个脑袋搬家!”
几位太医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薛太医硬着头皮道:“皇上,这番头草对壮年男子来说吃了都是极难发现的,更莫说才几个月的三皇子,番头草毒性极弱,确实不易发现。”
“那马钱子呢?这种剧毒都发现不了,还敢以太医自居?”大晏帝红着脸骂道。见馨妃抱了三皇子来,大晏帝面色一下柔和起来,长臂一伸,将一大一小揽到了怀里,“如何,瑞儿怎么样了?”
叶灵霜低头打量着怀中的小天瑞,“刚刚喝了薛太医开的药,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小厨房里头如今一股药味,妾瞧着这味道都飘进殿里了,皇上会不会觉得难闻?”仰头看他,带着几分歉意。
大晏帝笑,“傻子,这是朕的皇儿,他这么坚强不嫌药苦,朕岂会觉得这药味难闻。”
叶灵霜眼中皆是后怕,嗫嚅道:“妾是傻子也好,万万不要让瑞儿成了傻子。”
大晏帝一顿,叹了口气,也不顾地上跪着一群太医,牢牢抱紧她,“霜儿,这一次的事是朕疏忽了,朕向你娘俩保证,以后定将你们护得好好的,谁再敢惹你们的不痛快,朕让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妾没有怪你,妾只是害怕,所有的事情冲着妾来便好,瑞儿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
大晏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哄般呢喃,“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李太医没有眼色地打断了两人的你侬我侬,信誓旦旦道:“皇上和馨妃放心,番头草本就是慢性毒,三皇子不过中毒十来天,尚轻,吃药吃上三四天,保准还跟先前一个样。”
大晏帝扫过几人,沉着脸,“此次尔等失职,罚去尚衣局每人三个月的俸禄。行了,都给朕滚下去多多研究一下医理药理,下次若是再出现类同此事,那就不是罚一罚俸禄这么简单了。”
“臣等谢过皇上。”一干人退出长乐宫才大大地吁了口气。
看来,以后这馨妃和三皇子会是后宫最大的主儿了。后宫……变天了。
“霜儿,还在生朕的气么?”大晏帝掰过馨妃的脑袋,问。
叶灵霜嘟囔,“没有,皇上及时替妾做了主,妾哪里敢生皇上的气。”
大晏帝哼唧两声,“装,你再装。不就是怪朕没有早早发现瑞儿不对劲么。朕保证,以后绝对好好疼爱咱的宝贝儿子,生病了也第一个发现。”
叶灵霜咧嘴笑了,“好吧,妾就原谅你了。”
“来人——”大晏帝朝外面吼了一声,见云娇几个匆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馨妃怀里的小家伙掏了出来然后迅速地塞到为首的云娇手中,拂了拂手,“下去吧,没有朕的传召不要进来。”
几人抱着小天瑞走了,叶灵霜惊得微张嘴。
大晏帝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榻,笑得春~光灿烂,“通过今日这事,朕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霜儿你太注重瑞儿了,连朕也冷落了。看朕今个儿怎么罚你。”
叶灵霜知道挣扎无用,只笑着捶了捶他的肩,“没个正相,晚膳还未用呢。”
“不急不急,等朕吃了你,再用膳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