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新生灵气虽浓盛,只不过抱着他的乳母毁了这灵气,导致灵气不纯,此次作法事倍功半。”
一听此话,一旁的乳母也顾不得自己抱着三皇子,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她真的没对怀里的小人儿做什么事,若贾太傅这事传到馨妃或者皇上耳中,她这颗脑袋也甭想留着了。
“乳母你太过失礼了,怀中抱着三皇子,岂可随意给旁人下跪!”贾墨痕低呵一声道。
那乳母本就心慌,如今被他一呵斥,更是吓得失了魂,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全身发抖。
“大人息怒。”落梅忙站出来,瞪了那乳母一眼,“还不退到一边。”乳母抱着三皇子忙退了好几步。
“大人方才是为何意?不知可有什么其他补救办法?”落梅目光微垂,落在他袍子前的八卦图上,态度愈加恭敬。
“乳母身上的女子阴气与三皇子身上的新生灵气不相容,导致灵气根本无法为我所用。”贾墨痕若有所思地静默片刻后,又道:“若不想污了三皇子身上的新生灵气,最好是皇上亲自抱着三皇子,只是,唉……此等小事怎可劳烦皇上,不过——”稍作停顿,面上有些勉为其难,“若是馨妃亲自抱着三皇子也成,毕竟为生母,阴气完全可与之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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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宫。
太后面色发青,沉了一张脸,“贾太傅说翠荷殿怨气最重?”
落梅点头,“贾太傅当时还面露疑惑,道那冷宫本该是最适当的地方,却不料翠荷殿那四周环绕的怨气和阴气最为浓重,就将法坛设在了那处。”
“哼,果然是莲妃那贱人!”太后恼怒,猛地将近旁的一本经书连同紧挨着的空药碗齐齐拂于地上。“落梅!贾太傅作法之时在一旁仔细瞧着,若有什么吩咐都要尽量满足他!哀家不信一个死人还能斗得过哀家。”
听了这话,落梅才将贾墨痕最后一言道给了太后听。
太后冷笑一声,“皇帝哀家请不动,馨妃哀家还使唤不动了?不就是抱着自己的皇儿在一旁站上一个时辰,她本身还能娇贵到哪里去不成!”
第二日众妃嫔往福寿宫处给太后请安,太后自不忘跟馨妃说了此事。叶灵霜面露讶异,但碍于太后亲自吩咐,也就答应了下来。
出了福寿宫,众妃嫔放不开的话才都说了出来。
“馨妃这段时日可要辛苦了,如今正逢天儿热,抱着三皇子在外面站上一个时辰真不是件好差事。”关充媛娇笑一声,从叶灵霜跟前擦肩走远,心里的憋屈似乎总算是找到了排泄口,看向她的时候眼里尽是幸灾乐祸。
“馨妃莫去理会她。”珍嫔走了过来,在背后瞪了那关充媛一眼,才转回头朝她柔声细语道:“那翠荷殿馨妃虽然住过数日,但好在馨妃是个有福之人,阴气怨气皆伤不到馨妃。”珍嫔叹道,关怀地握了握叶灵霜的手,“妹妹多忍些时日,不过区区两个多月而已。”
叶灵霜见那娇艳的面上笑意盈盈,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劳姐姐挂念,不过区区数日,每日只是一个时辰的事情。本宫倒是听闻,阴气怨气最重的地方除了翠荷殿还有……冷月殿。”说这话时,还未走远的关充媛身形一顿,匆匆忙忙走远。叶灵霜盯着那仓惶的背影,嘴角微抿起一个弧度。
“珍嫔姐姐,就此别过。”朝身边女子笑了笑,叶灵霜乘坐车撵走远。
柳洛丹望着那浅笑嫣嫣的女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方才握过她的手,五指一点点收拢。“驱邪?呵呵,后宫心中有鬼之人还真是不少。”方才不止关充媛,连琪贵妃的脸色都变了变,彦妃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那个女人……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心里打的算盘么?暗示自己做出珠胎暗结之事,若是一举成功,到时候受益最大的莫过于她,而她柳洛丹不过当了个生孩子的工具,若是事败被人发现,所有的责任便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彦妃半点儿事没有,这个女人心思够毒!只是,她柳洛丹绝不是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第二日贾墨痕作法之时,叶灵霜应了太后的吩咐,亲自抱着小天瑞去了翠荷殿。法坛设在院中,一男子早已背手立于法坛之前,见馨妃到,恭敬行了礼,道:“此次设坛作法之事要辛苦娘娘许久了。”
叶灵霜淡笑,“太傅不必多礼,不过小事一桩,此事也是太后吩咐的。”
贾墨痕无意扫过她明媚的笑脸,看着那双亮堂似镜的眸子后不由垂了垂眸,再未看她,只专注于眼前的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