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勾。不得不说,这明宇国的女子确实很美,而这叶更衣又是所有女子中滋味最好的,那便多宠幸她一些又何妨。
昏昏沉沉的叶灵霜嘴唇嗫嚅,不知嘟囔着什么,身子往旁边蹭了蹭,钻进了大晏帝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乖巧。
大晏帝眸子一沉,才消下去的欲望又被激起,便掐住那水蛇般的细腰,缓缓进攻起来,两人又是好一番折腾。
迷迷糊糊的叶灵霜暗自鄙夷。以往的时候,两人相敬如宾,连欢爱都是规规矩矩,仿佛完成一项仪式般庄重,睡觉的时候两人皆是睡姿端正,从未越雷池一步,哪如现在这般,叶灵霜的手搭在大晏帝的腰间,头也微微凑近,几乎是枕在了皇帝的臂弯里。叶灵霜不知道是不是除了原先的她,每个妃子都能享受到这般殊荣。看着身边的大晏帝,叶灵霜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很快又换为娇羞和倾慕。
男子缓缓睁眸,侧脸看她,“爱妃怎么还不睡?”
“皇上,妾身睡不着。”明亮的眸子盯着他,耀眼如星辰,“皇上不必管妾身,赶紧睡吧,明早还要上早朝呢。”叶灵霜笑着伸出手覆在他的眼脸上,挡住他的视线。
大晏帝勾唇一笑,伸手移开那散发清香的纤手,放在嘴角一吻,“爱妃也早些睡吧。”说罢便真的睡了起来,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叶灵霜望着头顶的帐子,思绪飘远。包裹着她的大掌宽厚温暖,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满满的冰凉,再也温暖不起来。爱情这玩意,以前或许相信,但是重生之后的她再也不需要了。花梨月或许是个傻女人,但是随着那一瓶毒酒入肚,往事便也一同尘封,再没有一丝眷恋,留下的只有蚀骨的仇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叶灵霜缓缓阖眸入了梦。
次日,若不是李福升在门外请示,大晏帝或许真要误了早朝。
“皇上,都是妾身的错,没有及时唤皇上起来。”叶灵霜忏悔道,连忙将李福升早已准备好的早朝专用龙袍伺候着大晏帝穿上。
大晏帝低笑一声,在她嘴角印下一吻,“不怨爱妃,是朕自己睡过了。”
李福升将皇上换下的晚袍仔细收起,一干人低调来却高调去。为了省时间,大晏帝连车撵都坐上了。
待人走远,墨月这才替叶灵霜更衣梳洗,穿戴整齐的叶灵霜坐在铜镜前,任由墨月给她绾发插珠钗,怔怔地看着镜中的女子,叶灵霜竟生出几分陌生感来。
叶灵霜被宠幸,最高兴的当属墨月,一张小脸遮不住的笑意。
“墨月,昨个儿皇上来的时候为何不告诉我?”叶灵霜看着镜中女子身后的那张笑脸,假装生气道。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刚走到门口才发现皇上,皇上示意奴婢不要惊动主子,奴婢哪敢不从。”墨月有些委屈道。
“罢了罢了,这次便原谅你,以后若是见到了皇上,定要及时禀告于我。”
“奴婢铭记。”墨月笑应道。
德馨宫。
一身富贵雍容的女子指着跪在地上的奴婢,恶狠狠道:“你给本宫再说一遍!”
跪在地上的碧荷颤着身子,硬是鼓起勇气重复了一遍,“回娘娘,奴婢打探到,皇上出了德馨宫后并未回龙阙殿,而是去了十几里外的翠荷殿,宠幸了一位叶更衣。一直到今个早上,李公公命人将龙袍送去,皇上才直接穿上龙袍上早朝去了。”
“贱人!”德妃一气之下,将近旁的一个翡翠长颈玉瓶砸到地上。
“娘娘息怒,那些低品位的女人怎么比得上娘娘?”站在德妃身边的婢女红衣连忙劝道。
“息怒?本宫如何息怒得了,连明宇国那些个被当做物品一样送来的贱蹄子都能爬到本宫的头上!贤妃和琪贵妃怕是早就等着看本宫的笑话了。”红衣平日里的点子不少,德妃倒也稍微缓了一下,怒气却还是仍是难以平息。
“红衣,你说本宫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些贱蹄子?!”德妃坐回软椅上,看着身边的婢女问道,胸脯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红衣双眼微转,低头道:“娘娘,依奴婢看来,皇上还是同以往一样喜爱娘娘的,不过……”微微顿了顿,见德妃神色无异,便又继续道:“大人的做法恐怕稍欠妥当。”
听红衣这么说,德妃的怒气才平息了许多,幽幽道:“明日,夫人刚好要来探望本宫,父亲的事情本宫自会与她细说。”
“娘娘能这样想的话奴婢就放心了。”
德妃收起骄纵的情态,贤德一笑,“红衣说得极对,本宫不该为了这些小角色劳神伤费。碧荷!”
“奴婢在!”地上跪着的宫女连忙应道。
德妃斜睨她一眼,道:“等会儿皇上的赏赐一下来,你就带着本宫库里存放的那支赤金红宝石蝴蝶花簪送去翠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