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一走,王道德就说:“哥、我们俩虽然才认识几天,但以前经常听赵哥与王有明提起你,现在还没有拜把子、但那是迟早的事情。我了解你一些、你是有义气的人,但这里不是学校、不是社会,这是一个特殊的环境。要生存、有些事没有办法,被迫无奈……”王道德的意思就是说,以后他会采取一些手段来对付一些不给他面子、不能完成他下的劳动任务的人。要我不要管、也不要插手,只要管好自己、天天看书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因为有些事情看不惯,当着号里人的面说他、指责他,千万不能让外人看兄弟之间的笑话……
我拿下王道德搭在我肩上的手,问他:“你究竟想干什么?会采取什么手段?”
王道德嘿嘿笑了两声,回答我说:“你以后会看到的,为了利益将不择手段。”
我不明白地瞪着王道德,“我们只是这里的匆匆过客,看守所要创收、要利益,那是看守所干警们的事情、与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不关我鸟事。反正不管谁来做学习组长,我是决不会做事的、一个也不会干的。”说完我就匆匆进号看书。只听王道德在后面,“你……你……”你的。
我进号坐上铺扭头扫了一眼号里的人,一个个在埋头一边聊天、一边糊纸盒,只有昨天新来的那个无赖躺在风门边、在闭目养神。我拿起书本准备翻,就听到王道德在外叫铁儿出去。
铁儿连忙丢下手中的纸盒,我哼了一声,铁儿抬头看了一下我,无奈地笑了一下,小声地说:“道哥叫我,我出去一下。”
两个人在外谈了一阵,铁儿、王道德进来了。王道德用脚踢了一下躺着的新腿子,说:“朋友,号里的人都在做事了,你就这样闭目养神、太悠闲了吧。”
新来的一动不动,没有理王道德。
铁儿插话道:“不吃饭、想绝食,看你能撑多久,妈的。”说着铁儿也踢了一脚新腿子。
新腿子还是一动不动,戴老板冒了一句:“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想怎样就怎样!”
王道德哼了一声,“没那么容易的,铁儿、把马桶装满水,搬过来。”
“道哥,干什么?”
“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去你就去、快点!”王道德说完冷冷地笑了一下。
一下子,铁儿将装满水的马桶搬进号来了。号里的人全都盯着看,不知道王道德想要干什么。
正在这时,何干警来铁门前踢了门一脚,问道:“王道德、现在情况怎么样?”
王道德立马走上前告诉何干警,“现在号里的人都在做事,只有那个昨天新来的饭也不吃、事也不做、气也不吭的。”说完王道德用手指了一下躺在马桶边睡觉的新腿子。
何干警哼了一声,“新腿子也敢这样,你王道德是有名气的大佬,应该有办法收拾他。把他拉过来看看是什么货色!”
王道德对铁儿一挥手,两人走到马桶边一左一右挟着新腿子的胳膊、拉倒铁门前。何干警问新腿子:“叫什么名字?新腿子。”
新腿子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何干警的问话。何干警啧啧两声,“不错啊,有这种货色、看样子是硬腿。王道德、就看你的了。如果你没有办法、我有办法,保证然他从此老老实实。先看看你的手段,新来的、不服行,那还得了啊!”
王道德嘿嘿一笑,“那我就玩给您瞧瞧,铁儿、拖到马桶边去。”
两人将新腿子拖到马桶边后,王道德抓住新来的头往马桶里一按,“妈的,和老子玩、老子玩死你。”王道德冷笑着,双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新来的手就拼命地乱推王道德与铁儿,号里的人都围上去看。
王道德死死的按住新腿子的头与脖子,大概过了一两分钟、新来的争执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慢。
杨老头连喊:“赶快松手、会出事的。”
新腿子手脚乱抓、乱踢,但毫无用处。因为铁儿死死地搂着新腿子的身子,王道德则一手按着头、一手按着脖子,新来的根本反抗不了。
铁门外的何干警看了一下表,“松手、赶快松手、王道德。”
王道德没有松手,铁儿松了。铁儿一松手,新来的双手一推马桶,马桶倒了。新来的像只青蛙一样趴在了地上,王道德一脚踩在新来的腰上,两只手将新来的一条腿提起、将套在新来的脚上的鞋子一拉一甩,鞋子飞去了风坪。然后王道德抓起五个脚趾、狠狠一按。新来的“哇”地叫了起来,王道明骂道:“杂种、贱货,老子要是连你都收拾不了,从此老子再也不混了。”王道德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地按。
新来的痛得像杀猪一样地嚎叫不止、惨不入耳,我将手中的书一丢、准备站起来,旁边的戴老板双手使劲拉着我、直丢眼神与摇头,并朝门外努嘴、示意有干警在。杨老头看到了,也走过来按了我的肩膀一下。我瞟了一眼何干警。何干警在笑。
随着惨叫声越来越惨、越来越大,新来的头使劲往水泥地上碰,双手不停地向水泥地上捶。
巡逻武警来了,吼道:“怎么回事?”
王道德抬头看了一下,铁门前的何干警答道:“没什么,调顽皮的,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