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十万钱,那剩下的我替校尉出了!派人去校尉家中说一声,就说校尉和我在营中饮酒,让他们把钱送来!”
这是**裸的绑架,成都校尉若是看不出来他就是个傻瓜。但是他没有办法,被人家逼到了这里,若不拿出钱来,这个苏任真有可能把自己宰了。即便不宰,此事若是上报朝廷,死的就不只是他一人了。
成都校尉觉得喝进嘴里的酒很烈,烈的整个脑子都麻木了。他想骂人,所以他就骂了,先骂死了的蒙季,又骂都尉唐蒙,最后他骂自己。每一句话都非常难听和狠毒。任凭兵曹椽史怎么拉都拉不住,急的兵曹椽史只能连连向苏任解释。
第二天清早,钱便送来了,成都校尉是被人抬着回去的。一晚上喝了吐,吐了喝,边喝边骂,简直就是个疯子。
霍金嘿嘿笑道:“这家伙,以为跟着唐蒙就安稳了,这下够他肉疼的!”
苏任摇摇头:“不是唐蒙,这家伙精着呢!行了,不说他了,去看看跪了一夜的家伙!”
校军场一片死寂,夜晚的露水被冷气冻成了冰沫子,结在头发上和胡须上。李成跪了一夜,全身都麻痹了,脑子也在嗡嗡作响。蜀郡的天气其实并不怎么冷,若放在北方任何一个地方,跪一夜不冻死才怪。
见苏任过来,李成磕头如捣蒜,脑袋在硬邦邦的地上磕的邦邦响:“校尉饶命!校尉饶命!”
李成今年不过二十来岁,长的却像四十岁。一脸的皱纹,胡子拉碴,人高马大,一看就知道是个当兵的好材料。但是,如果你觉得李成是个老粗那你就上当了,若是没有智慧,也不可能二十几岁就混到司马这个位子上来。李成的家在河北,因为在家乡犯事逃到蜀郡,不知为何进入郡兵,几年下来竟然做了司马,也算是个传奇人物。
“说!你是准备死呢,还是准备活?”
“小人要活!”李成还在磕头,额头已经见了血:“求校尉绕过我这一次,从今往后我李成惟命是从,追随校尉鞍前马后,绝不食言!”
苏任拉住李成,仔细端详了他两眼:“想要活命可以,给你个任务,完成好了你就活了,若是……”
“小人已经竭尽全力,绝不辜负校尉!”
“呵呵,我还没说干什么你就答应的这么痛快!”
“就算让小人死,小人也绝无怨言!”
“哦!那你就死吧!”
苏任给霍金使了一个眼色,霍金将自己的短剑掏出来扔在李成面前。李成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苏任,见苏任望着自己,微微叹了口气,伸手从地上捡起短剑,一咬牙抬手就要扎向自己的心窝。
“咣!”一声响。李成只感觉一股大力击中自己手里的短剑,手里的短剑飞了出去,整个人也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哈哈哈……”苏任哈哈大笑:“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行了,只要你一心一意,我就不会亏待你!”
李成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既想笑又想哭。这是他这辈子最绝望的一个晚上,就算是当年在河北杀了人也没有感到如此难受。
经过这一场折腾,苏任真正接任成都校尉,摆在他面前的情况一点都不乐观。唐蒙做的太绝,基本上苏任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要人没有,要钱没有,要粮草更没有,就算是必备的兵器甲胄也都没有。可以说,要想真正做成都校尉,所有事情都得苏任自己解决。
司马相如一边看着文书一边道:“先生,事情不乐观呀!就算我们从元山弄来人手,用这十万钱购买些粮草,但是兵甲却没有着落,整个蜀郡的兵甲都是卓家供应,作为郡兵没有朝廷的供给,只要唐蒙不帮我们,太守恐怕也是无能为力,所有这一切都得我们自己弄!”
“啧!兵甲的事情还真是有些棘手,别着急,让我先想想!”苏任摇摇头,一筹莫展。
霍金凑到苏任跟前:“大哥,我倒有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说!”
霍金呵呵笑道:“卓王孙这段时间不是正在加紧打造兵器铠甲吗?只要咱们的人一来,冲进去抢就是了,元山那些家伙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苟天明眼睛一亮:“对!这是个好主意,抢他娘的!”
“呵!”苏任被气乐了,抬手就在霍金脑袋上来了一下:“就知道抢,能不能动点脑子,咱们是郡兵,不是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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