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好好说这件事。
翌日,还在吃早饭,响起了敲门声,她瞄着猫眼外,是邻居,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似乎是姓王。
“王姐,吃饭了没?刚做好,进来吧。”沈可毓盛情相邀,但对方咽着寒气,挥着手。
王女士是从楼下刚上来,没乘电梯,累的够呛,“不了不了,我说一句就走,我们啊,都在下面和物业理论呢,要他们增设监控,要么加强巡逻,昨天闹骗子闹的,太气人了,我们都是花大价钱买的房,治安这么差,还好意思要两块五的物业费。”
“哦哦,我等下换了衣服下去。”沈可毓了解许多住户的意见,还是听王女士说的,应该是趁着这机会,大家也要将收费问题论一下了。
“行,我先去了啊!”王女士挥着手,先去察看了电梯,这会儿还都被占用着,但她无论如何都不愿再使唤两条腿了。
苏妡在餐桌前听到了对话,眼见妈妈深思不语,也没问什么。
饭后,她穿戴好,要和妈妈一起去,反正也无事,沈可毓也答应了。母女俩有说有笑的接近保安室,又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只能先听听其他人的闲话了。
“我们楼上的老两口儿的情况,他说的真的一样,要不我怎么会相信?”
“我家也是老人在家,啥都没问清,说他像模像样的检查了管道,也问了使用情况,还唠嗑,完了才说要交钱,你说现在这骗子得多猖狂,直接上门的,一家两三百,一栋楼、一个小区,骗一半他也发达了!”
“就是就是,还好逮着了,保安还想靠‘以为是家长’糊弄过去,办个门禁卡多少钱?物业费不够吗?”
“都是只进不出的玩意儿,我们花这钱买这边,都可以在新区买一套半了!”
吵吵嚷嚷的,苏妡半掩口,趴在妈妈肩侧,“妈,应该是同一个人,我当时问了,说检查天然气的。”
沈可毓点点头,看着女儿,即使如此,她也不觉得庆幸,说难听点,谁敢保证别人肚子里揣的什么坏心?
待了几分钟,门口进来一辆车,是物业的经理,因闹得有点严重,不得不来了。最后协商结果,是大面积安装监控要五六十万,住户不愿出一部分,物业也不愿全担,那就增设卡位,每个出入口必须凭卡出入,增加保安巡逻。
许多人对这个结果也不甚满意,沈可毓也是,有点气窝着,但没办法,暂且妥协了。
回到家,沈可毓又是长吁短叹,“再等等,等你去读大学了,我和你爸住哪里就无所谓了。”
她还和苏勇江商议裹陪读,但以双方的否定不再提,孩子都成年了,不现实,也不符合他们当下的情况。
周六,苏妡正准备问许邯具体日期,先瞧见了一条未读。
“我可能要晚一点回去。”
他也没说原因,干巴巴的一串字。
“好,回来之前告诉我,”她思忖片刻,又编辑道,“是有事情耽误了吗?”
回复,一直在两小时后才送达,“爷爷手术,刚结束,医生说没大问题。”
他先前说爷爷心脏病发了,所以他就住爷奶家了,年前还不考虑手术的,但年后观察情况不乐观,还是做了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