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早上啊!”程杨大吼,在嫌弃许邯。
“上什么上?给你发信号你听不到吗?落后一个大件,还莽,15投。”他又开始懒洋洋了。
“投你妹啊!万万没想到,今天是你坑我,我要去剁了你!”程杨各种发神经的喊。
“呵呵。”许邯没和他们开自由麦,这会儿根本没心思打了。
“卧槽,薛凯,去不去日他?老邓?”
程杨开始发动群众的力量,果然得到了大力支持。
“正常点,快开学了,来干什么?来了我也不接待。”许邯知道,前几天他们就闹着来,因为苏妡的事。
“哟……”苏妡低头的时候,不小心把书碰掉了。
许邯只看到她消失在了画面中,还有一声东西掉落声,“怎么了?”
“没事,书碰掉了一本。”苏妡弯腰去捡,也不难。
不过她听到了外面妈妈的声音,又在打电话,她忙摘掉耳机,仔细听。
“当然是要离学校近的了,没有了?有长租的吗?坚持一年也行,等妡妡大学了,大不了再搬……”
沈可毓在和苏勇江通电话,有些焦急、疲惫。
声音越来越小,苏妡听不到了,便坐好,重新塞上耳机,搬家并不是张张嘴就可以的,她知道。
“你也不能天天在家里,有时间出来透透气,医生说需要做康复训练吗?”许邯是不可能听到沈可毓的话,他也不知道苏妡刚才摘了耳机。
“我平常有活动,阳台上转转。”她说,可乐坠楼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即使昨天的事,住附近的人有谈论,但以许邯的圈子来讲,他不会接收到那些信息。两人闲聊着,许邯在好友的谴责声下结束了游戏,认认真真听苏妡给他讲学习相关的话题。
接连好几天,沈可毓夫妻俩都把搬家的事安排在紧急待办事项中。沈可毓还在网站上发布了售房信息,有时间也去看出售和租赁消息。
有一天,苏勇江回来带点酒气,情绪很不好。
“你怎么喝酒了?”沈可毓上前扶了一把,被浓烈的酒气熏得皱眉。
苏勇江带着火气,声音也大了,“要不怎么找他们帮忙?呵,我现在是想不明白了,什么朋友,什么同事、客户,都不重要,老婆孩子和问题才是自己的。”
“合着以前还想不明白这点事?”沈可毓话是不满,语气却柔了几分,不说酒后吐真言,那天气呼呼的说了搬家,心里都是对苏勇江的怨气,没成想苏勇江认真去履行了,现在说的话又有些温暖。
“唉,过去的事不提,那些人竟然压价,说我们这地段不好、治安不好,想方设法的压价!那边呢,能租的,没有,我去看了,好多家长也想租,哪怕是合租,都没有了……”
苏勇江有点颓丧,摇摇晃晃的坐下。
“我看到明明还有没装修的,真全卖了,但没有全租出去。”
的确不可能全部入住或出租,有些人买了房就放着。
“要不再等等我朋友怎么说。”沈可毓扶额,她朋友的朋友的熟人在其中一个校区,说有许多没入住的,帮忙给联系联系。
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