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闾师兄的话,陈加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也算是对这位闾师兄多了一些了解,知道了她一身道法的由来。
想着,陈加吉又忍不住问道:“那你不继续跟着那位道长修习,怎么又回皇都了?”
闾师兄耸耸肩,“道长年纪大了呗,她没啥精力教我,也没什么可教我了,觉得我能出师了,就让我下山历练历练。”
说着,她嘿嘿笑道:“你不知道,我刚下山那会,经历可丰富了。”
闾师兄也是一个话匣子,一旦打开交流了,分享欲就很强。
陈加吉喝着茶,跟几人在一旁静静听着。
闾师兄嘿嘿说道:“最开始下山的时候,我其实是有点迷茫的,毕竟在山上跟师傅修行这么多年,虽然偶尔也下山,不过都有师傅陪着。”
“各种安排,比如吃饭住店,都是师傅在前头弄着,我就跟在后头而已,对于世面上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
“刚下来哪会,不懂啥人情世故,有时候走到外乡了,客栈老板见我是外来人,好几次故意抬高房价,我也不清不楚的,被坑了好几次。”
“后来才学精,每次都跟他们杀价,能降价就住,不能降价就不住,大不了找个破庙,给供奉仙人敬一柱香,跟他老人家将就一晚上。”
“咱走江湖的,最忌讳的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啥东西不管不问就买,客栈不管多贵也住,兜里就算银子再多也经不住这样造的。”
“下山一年半载,走了不少地方,嘿嘿,说实话,除了有时候要饿肚子,其实还挺潇洒的。”
闾师兄笑呵呵的说着,忍不住回想起当初的往事。
那段行程似乎的确有趣,想着想着,她竟也嘿嘿的笑出声来。
陈加吉在一旁认真听着,不过与闾师兄的洒脱相比,他眼底更多的还是一丝心疼。
他知道,这个时代走江湖,可跟自己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
如果是偏一些的地方,可能连走个两三天都碰不到一个能够提供住宿的客栈。
饿肚子那是常有的,而且因为奔波,衣服和脸基本上都是脏乎乎的。
电视里那种走了几百里,脸色依旧白净,衣服如新的,完全就是在开玩笑。
风尘仆仆这四个字为啥用来形容长途奔波?那是因为一路奔波,少不了要跟尘土为伴。
干净?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奢求!
这时候,邓翠好奇的抬起头来,“你一个女娃子,自己在外边闯荡,不害怕吗?”
现如今,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可不少,一些拦路抢劫杀人越货的事情,也时常发生。
她不敢想象,自己一个人在外边跑那么远,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要是她,甭说出皇都了,就算在皇都里,夜路她都不敢多走。
闾师兄看向邓翠,笑道:“大娘,我要是没点本事,我师傅也不会放我下山啊,嘿嘿,不瞒您说,我除了有斗法的本事之外,拳脚武术也是十分擅长的。”
“贼人见了我,怕的可不是我,而是他们才对!”
闾师兄说的时候,还颇为豪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下山许久,她没少被贼人盯上,不过往往的结局是,自己非但屁事没有,反而还能押着那群人送到衙门去。
闾师兄笑着说道:“原本我是想着,游历一段时间后,就找个好地方开武馆,教学武术谋生的,毕竟咱的本事在这,武馆一开,保证扬名!”
陈加吉问道:“武馆开了吗?”
闾师兄白了他一眼,“要是开了武馆,我还会在这跟你说话啊?”
说着,闾师兄继续道:“你不懂,这世间的人,真的是苦得不像样了!”
“我走了不少地方,见得最多的,就是逃荒的灾民。”
“那场面,乌泱泱一大群人,一个个破衣烂衫瘦骨嶙峋的,又臭又脏,一齐沿路祈祷,从这个县走到那个县,只要有口吃的,一群人拼了命的哄抢。”
“有时候有人实在饿晕了,倒在地上也没人管,一个个绕着也就走开了,留那人自己发臭腐烂。”
“这种情况特别多,如今朝廷没钱,发生意外也没法拨救,下边的百姓,随便一点小小的天灾就要了他们的命啊。”
“说实话,虽然知道这些事情,我一个人管不过来,但看着那些灾民,也是于心不忍,于是就专门赶往受灾严重的地方。”
“如果是旱灾还好,我擅长起卦和一些召唤雷雨的法术,多少能降下一些甘霖,救助一下当地的人。”
“如果是洪涝,那我就没办法了,只能为他们祈祷。”
她的本事,碰上洪涝灾害,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陈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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