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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人,那个如招金那等伶俐的孩子,也亏得有个天赋异禀的鼻子,才能记得的隐身人。
招金曾告诉自己,中秋那天夜里,那人也出现在揽月楼附近,可是依旧还是跟丢了。
中秋,揽月楼……
“我会知道有人行刺,是因为我遇见了一个让自己在意的人。”
丛晰突然想起了柳默慎的这句话,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原来她和他一样,都在找着这样一个看似不存在,实则藏在背后,默默地推动着所有的事情向前走的人。
想到这儿,丛晰笑了,他抬头问站在自己身后的闻匡:“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
本在出神的闻匡听说,忙躬身道:“是,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来头?”丛晰道。
“几个河盗,背了十几条命。前天被处死的。”闻匡道。
丛晰点点头,起身走到陶行身边,亲自给他松了绑,笑道,“自今日起,陶大人就是我营卫的死人了,若陶大人能戴罪立功。不但陶家的人能活命。就连大人也能清清白白地继续做你的宿卫。否则……平归你,就去黄泉路上,对你的父母妻儿妹妹。解释吧。”
说罢,伸了个懒腰,对着闻匡甩了甩袖子道:“让手下人做得漂亮点儿。别又被人看破了。”
闻匡拱手道:“是!”
丛晰这才伸了个懒腰,也不看其他人。只是径自回到了地上。
不过,还没等丛晰走出这间屋子。闻匡也跟了出来,跪倒在地,道:“大人,是属下失职。”
丛晰回身看看他。做了个“起身”的手势,道:“怪得着你吗?我才是营卫之长,那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起码三件事情。我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闻匡听见丛晰这么说,忙问:“大人也在查陶行提的那人?”
丛晰一笑:“不是查。是找。我连人是谁都不知道呢。”
闻匡皱了眉,道:“大人,那人当真如此棘手?”
丛晰耸耸肩,不再说那人的事情,而是踱步到了院子东北角的一间小屋前,并不进门,而是透过窗子,看向里面。
房间里,成王正摇晃着床榻之上躺着的安源平,面色紧张,口中不停唤着:“源平,源平,我儿,你快醒醒!”
闻匡也看了一眼,低声道:“大人,成王从不理会朝事,为什么有人会对他们下手?”
丛晰看了一会儿,笑道:“你错了,成王说是不理会朝事,偏偏有两件事情,就将成王牵扯了进来,一个就是安源平的婚事,另一个就是邢贵妃……成王的这个养女来头一定不小。”
闻匡不擅这些事情,只是皱了皱眉头,心中却不以为然。
一个锁在深宫的娘娘,一个缠绵病榻的深宅小姐,能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丛晰不再理会闻匡,而是推开门,走进了屋子。
屋中的成王乍一听见有人进来,立刻起身,将昏迷的安源平护在身后,对着进来的人怒目而视。
谁知看见进来的人是丛晰,成王的愤怒便立刻变成了错愕。
“是你?!”成王失声叫道。
丛晰却非常冷静,只是抱拳道:“卑职见过成王殿下。”
成王看着丛晰微笑着的脸,再想想如今所处的环境,突然间明白了。
他和源平,这是落在了营卫的手中。
难道,陛下终于容不下安家了吗?
他早应该想到不是吗?从怜惜稚女无辜,收养了晴娘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纵然清平帝没有立即杀他,却将晴娘封为美人;纵然晴娘舍身救了清平帝,被封为了贵妃,成王依旧觉得,一把刀就悬在他的脖子之上,随时会掉下来。
想着,成王有些颓然地坐到安源平身边,问道:“丛大人抓本王来,所为何事?”
丛晰笑道:“不敢,下官请王爷来,实则是为了让王爷同下官一起,演一出戏。”
这天夜里,柳默慎忽然就自梦中惊醒了。
她快速自榻上起来,举着烛台跑到了门外。
被声音惊醒的玉俏吓了一跳,连忙抱着衣服就跑了出去,给柳默慎披上,慌张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柳默慎指着南边道:“出事了。”
玉俏顺着柳默慎手指的方向,这才看见城南之处,月色之下,竟然有点点火光。
玉俏懵懂地问:“姑娘,这是起火了?”
柳默慎摇摇头,道:“不,是出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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