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清平帝愣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说她长进了。
而那个每天跟在清平帝身边最最让她看不起的丛晰,看她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陶归想着,不由感慨,那个小丫头,还真是挺有主意的。
只不过……
君子之交,以友而论?她好像被柳默慎绕了进去呀。
她年纪比她大不少,更是天下间难得有官职的女子,倒和这个连自己的性命都风雨飘摇的小丫头成了朋友。
亏了亏了!
陶归正胡思乱想着,中宫突然一阵忙乱,掌管中宫事宜的黄内监快步走了出来,对着陶归躬身道:“陶大人,娘娘已经醒了,正等着大人呢。”
陶归忙恭敬道:“有劳公公。”
黄内监引着陶归到了祈宁殿之外,陶归将朴刀解下,递给大殿外护卫的内侍卫,正了正衣冠,走进了祈宁殿中。
大殿之中,年过花甲的皇后看起来精神极好,只是头发已经花白,有些富态,看着却温温和和的,甚是和气。
皇后本家姓章,虽然家事不显,人丁不旺,却是世代耕读之辈。
章皇后与清平帝少年夫妻,自做十三岁做了平王妃起,陪着丈夫被废为庶人,被圈禁再到立太子,最终登基为帝,可谓是经历坎坷。
也正是因着经历坎坷,所以章皇后身子一直不好,生了两个公主之后,一直到了清平二十一年,才为清平帝生了第五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端。
如今,帝后二人在一起也过了五十多年的时光,感情虽然淡淡的,却互相敬重,清平帝更是不许后妃有人对皇后不敬。
无情最是帝王家,能做到清平帝这般,也可算是深情了。
现在,章皇后正端着茶盅出神,直到陶归施礼道:“臣陶归,见过皇后娘娘。”的时候,章皇后才回过神来。
她将茶盅放到几上,道:“行安来了?平身吧,昨日的事情,陛下与我说了,辛苦你了。可回过陛下了?”
陶归起身道:“臣已经见过陛下了,将庵中的事情也告诉了陛下。”
章皇后点点头,又问:“那姨母现在可好?没有惊吓着吧?”
陶归笑道:“是,嬷嬷倒是没吓着,只怕是让臣气到了。今早去请平安的时候,嬷嬷打了臣两拐杖,嫌弃臣将城防营的人招了去。”
章皇后端庄一笑,越发温柔了:“姨母大了,好静,倒是委屈了你们几个。你这次的差事办得好,待姨母平安从庵中回来,陛下与本宫会好好赏赐你们。”
陶归礼道:“谢皇后,臣职责所在,不敢讨赏,若娘娘真要赏赐……不若赏臣一句话吧。”
章皇后一愣,笑问:“什么话?”
陶归面带难色,半晌才道:“回娘娘,是这样……现在无相庵中,还有忠勇公家的二小姐,虽说终日只是躲在禅房中不出来,但是城防营毕竟现在还在庵中,那小姐在庵中……着实不方便。”
章皇后目光一闪,问道:“忠勇公家二小姐?哦,是詹家的那个外孙女?”
陶归笑道:“应该是吧,臣也没和她过话,就是庵中道之师父与我提起过,她在庵中为家中祈福,本是要到七月十五的。虽说只剩下四天的功夫,但……为了防止别人闲话,还是让她回家的好。”
皇后想了想,又端起了茶杯——此时宫人已经将茶换成了热茶——道:“本宫听说,这姑娘的名声不是太好?”
陶归笑道:“这臣就更不知道了,道之师父提她的时候,似乎说过这么两句。臣刚入庵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看不真切,就是又瘦又小的。”
皇后点点头,不置可否,歪斜着身子,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一般。
旁边的红衣女官见状,连忙轻手轻脚地拿了帔巾给皇后盖好。
陶归一看,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待陶归退下,闭着眼睛的皇后靠着引枕,有些疲累地道:“栎儿。”
身边一个红衣女官立刻蹲身施礼:“奴婢在。”
“如今御花园里,荷花开得可好?”
栎儿道:“是,奴婢昨日才去看了,比往年更盛了。”
章皇后笑道:“如今是大集的日子,民间也算热闹,不如我们也凑凑热闹,明天请几个得闲的公侯夫人入宫,一起赏荷吧。”
栎儿道:“娘娘说要赏荷,哪个夫人能不得闲?”说罢,便起身下去了。
一侧,另一个红衣女官道:“娘娘真要管这事儿?”
章皇后笑了:“行安这人从不开口与人说项,如今她既然都开口了,想是那柳家的女儿十分可怜吧。反正我也无事,说句话罢了,不值什么。”
那女官笑了:“娘娘仁德。”
章皇后一笑,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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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提一下故事背景~啊~依旧是寂寞如雪地写着呀!星星眼卖萌的话会不会多一些人看呀……泪目……如果有走过路过的亲能收藏一下就好了~最好还能沟通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