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带哪个女人上床,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这个女人,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上一秒才亲昵的叫他‘浩’,下一秒又可以冷漠的用讽刺的语气叫他‘浩哥’。
难道他只是一个为她清除危险的工具?
阎浩的脸上再没了笑意,执着红酒杯的手,将那杯子重重掷在了桌上,看着莫馨惠冷漠的笑容,心里像是爬了上万只蚂蚁,想要发作却又因为是在餐厅,只得忍了下来……
“浩哥,你该不会真的对我产生了感情吧?”莫馨惠歪着头,作出疑惑的表情,讥笑的说道:“按理说,我只是你的棋子,你又怎么会爱上我?”
她像是故意要挑拨阎浩忍耐神经的最极限,以一种最淡然的姿态,说出了最残忍的话,然而这样做却十分有效果,果真让阎浩捏着被子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暴出了青筋。
这个女人,不让他忍无可忍,难道就那么的不甘心?
非要挑拨他的怒火至无可忍受的极限,才会好过?
“啪!”
伴随着一生清脆的响动,阎浩手里的玻璃杯,碎成了好几块渣滓,杯中的红酒混合着刺破肌肤而流出的血液,像是一朵华丽的血色之花,绽放在黑色底子的西餐桌上。
有一种残酷至极的美。
却丝毫不能掩盖那只颤抖着、被几片玻璃碎片倒刺着的手上的愤怒!
阎浩将那只手捏成了拳头,让玻璃深深刺进自己的肌肤里、经络里、骨髓里,这才能让手上痛暂时掩盖过心中的痛,嘴角凝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语气平缓却难掩怒意的说道:“对,你只是我利用莫少雄的一颗棋子而已,我又怎么会爱上你?自作多情的女人。”
看到这一幕,莫馨惠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握着阎浩的手,用纤细的食指轻轻捏住其中之一的玻璃碎片,看上去像是要将那让肌肤刺痛的玻璃拔出来,实际上却往肌肤的更深处缓缓拧了一圈。
她笑着,笑得肆无忌惮,没有什么事比看到阎浩受伤,更令她值得开心了!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莫馨惠拧动着阎浩手背上的玻璃,在他感到痛苦蹙起眉头之时,旋出了一片,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想把我禁锢在身边利用我爸;而我也只是想在你身边,令你不去骚扰我的人,寻求一个安稳。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能够不带感情的去利用对方,如此甚好。”
莫馨惠将那片带着血的玻璃碎片,随手扔在了黑色的桌面上,看着黑色与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脸上露出了痛快的微笑……
阎浩用受伤的那只手握着方向盘,将车子开得极快,一路上其他的车子都主动让道,谁也不敢与那辆像是疯掉了的玛莎拉蒂去比试谁开得更快。
直到车子停在了人迹罕至的郊区,阎浩这才踩了刹车,猛然停了下来。
莫馨惠看着身旁陌生的环境,不知道这渣男把车子停在这里想做什么,想打开车门处去透透空气,这才发现车子已经从里面被锁上,不由疑惑的回头说道:“停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