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量的血管,还有一些怪异的吸盘与触手。
身旁的同伴们,大多数平平无奇的脸上,竟然都长出增生组织,或是无数枚小小的眼珠,或是来回挥舞的肉肢。
天空之上尤为沉重,高贵无比的瑟玛女侯爵,在他们的视线中竟然变成了一个犹如女神般浑身璀璨闪烁着光芒的存在。
当然,若不是瑟玛女神的身后,还有着一个体型有着整整数万米高的庞然巨兽伸出舌头,似乎正在利用舌头操纵着她的话,就更加令人赏心悦目了。
这一幕简直令人难以理解,无数忠诚信仰王室的士兵内心的虔诚都在崩塌,他们怀疑自己被污染所控制,才会出现幻觉。
王宫侍卫长痴痴的注视着天空上,像是癫痫发作了,不断来回抽搐的瑟玛。在他的视线里,这个高雅的女侯爵更加圣洁,以致于他刻意去忽略了那仿佛操控着女侯爵的臃肿怪兽。
“是灭世陨石……先祖流传下来的……洗涤一切罪孽与苦痛……”
神情癫狂的王室老人喋喋不休,身周的人却没人注意到他在絮絮叨叨些什么,全都像是中了魔法一样,呆呆的凝视着天空。
在王室族人的眼中,他们体内的血脉似乎齐齐受到触动,被高位者所压制。
如果瑟玛此时下令,让他们通通去死,恐怕这些人立刻自尽。
包括那个在关键时刻,充当带路党的三王子。
他侥幸逃脱了一劫,即没在林纳德与圣劳伦斯的战斗中被余波卷入,又非常听话的在瑟玛的安排,跟随着族人从密道逃走。
因此,他正在自己忠诚的下属簇拥中,神色狂热的呆呆注视着高空中的瑟玛姨妈,浑然没有了平时恨不得这个偏心的女人赶快去死的劲头。
灭世陨石的进程有条不紊,正在快速的生成当中。
瑟玛的精神力似乎放大了无数倍,能够突破这颗星球的限制,前往充满了污秽不堪与恶臭的星空。
离开了星球地表,环境一下变得漆黑无比。
原本高悬在空中的恒星不见了踪影,宇宙似乎粘稠的恶臭沼泽,除了这枚通体散发着荧光的星球之外,就只剩下不断朝着星球逼近的漆黑粘液。
太阳、月亮、星星,通通不复存在。
宇宙,一片死寂。
幸好,粘液当中,还是有着不少陨石碎块。
瑟玛的精神力逐渐的在黏液中穿梭,找到了一块符合她心意的陨石。她在陨石的表面做下记号,紧接着,加快了仪式的构建。
这件事对于瑟玛而言,似乎并非第一次做。宇宙的真实面貌于她而言,也起不到震惊的效果。
似乎她一早就知道,宇宙就是这个样子。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星球外面是这个样子。
因为四面八方都被厚实的粘液所占据,并且看样子,那些漆黑如墨的黏液还在不断的朝着星球逼近,似乎想要直接将星球彻底吞噬。
因此,在不确定黏液之外是否还有着其他星球之时,难以确定的说这里是常规意义上的‘宇宙’。
当狮鹫骑士加速到第三秒的时候,他们的圣力组成的尖刀几乎快划破了瑟玛的脖子。
好在,仪式的最后一步总算完成,数百名王室族人的体内都飘出一道漆黑的光点,容纳进仪式当中。
而沉睡着的奥尔瑟雅,则是从眉心当中吐出一颗体型最大的黑色光点。
瑟玛的身周,一道万米来高的混沌邪物一闪即逝。仪式组建完成之后,竟然如同最初圣莱特的圣光制裁那般,喷出一道贯彻天地的黑光!
一道粘稠的黑色油液从瑟玛的身边喷出,化作一面盾牌,为她阻挡下了狮鹫骑士的第一波进攻尖刀!
灭世陨石已经完成,那枚镶嵌在厚厚黏液当中的陨石正在被无穷的巨力拉扯着,精准的朝着星球上的某一个着陆点,快速而来!
远处的天空中,一道刺目的光点亮起。
即使现在是下午时分,阳光最为猛烈地阶段,人们也能够看清楚这道光点以及它所瞄准的位置!
巨大的陨石正在疯狂咆哮着,从高空极速落下。
受到仪式的影响,陨石坠落的速度比自然坠落的陨石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枚陨石整体的长度大约在五米开外,身后拖着一道长长的黑色光晕。于此相对应的,黑色光柱的气息不断改变,似乎正在呼应陨石,将其的速度一再加快!
狮鹫骑士当中负责观测战场环境的人瞳孔放大,在一百人都能听见到精神力网络当中惊恐的大呼:
“危险!!危险!有陨石!!”
无数人惊讶失色,他们疯狂的抬起头颅,在冲锋当中首次被截停。
弗格斯脸色失控,瞳孔因为过于惊慌而涣散。
陨石的速度突破了音速,身边出现了厚厚的一层音障,这绝非自然天灾,在这个世界漫长的历史当中,有过不少被陨石砸中的记载。
甚至就在五年之前,也是一枚陨石更改了世界轨迹。
弗格斯也亲眼见过陨石天灾,在他眼中,那股毁灭无敌的力量是连神灵都要头痛的伟力。
区区大主教,在这种天灾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会死!
“撤!撤退!”
弗格斯率先拉住狮鹫的缰绳,疯狂的大吼着。圣天教秘密砰培育出来的这些狮鹫,本质上也是灵力物种,每一头都有着不凡的实力,它们同样感应到灭顶危机,正在乱吼咆哮,犹如受惊的马匹。
然而,被瑟玛精神力标记了的狮鹫骑士们,怎么可能逃过着精准的打击?
轰!
仿佛小型核爆,一轮耀眼的太阳在地面上寥寥升起。
灼热的光芒与烟尘冲起来有十几米高,强光、火焰、灰尘冲天而起,大地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最中心的数十名狮鹫骑士,包括弗格斯在内,只不过挣扎了一秒钟的时间,就化作灰烬。
外围的其他数十名狮鹫骑士稍微好一点,被冲击波拦腰打中,瞬间失去意识。
尸体则是被狂风卷动,不知道吹到那个犄角旮旯,但好歹没有碎成血肉模糊的碎片,勉强留下了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