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淮州官员调配的事务,陆承宁带着赵显一路回到了州牧府后院。南方的府院层层叠叠,以回廊将院落前后连接,山水相依,草木繁盛,带着秀致与画意,方寸间尽显“咫尺之内再造乾坤”的巧夺天工。
自出京以来,顾明珩便像是有意避开一般,尽量不出现在人前,也不像从前一样代陆承宁做决定。陆承宁心下明白,这是他有意为之——想要在东宫臣属面前树立他作为储君的威严,让更多人奉太子陆承宁为主,而不是只知太子妃而不知太子。
只是想到记忆中的顾明珩,在文士面前侃侃而谈,淡定从容;在琼林文会上弦歌雅意,风姿舒朗……那样的他有如天人一般,不坠尘世。
想到这里,陆承宁心下蓦地一派怅然,阿珩于吾,真真牺牲了无数。芭蕉叶的阴影落到了他的身上,被玄色的衣袍瞬间吞噬殆尽。
步入内院,就看见两人近几日居住的寝房大门紧闭,侍从候在门外听候差遣,眉目低垂。见自己远远行来,很是恭敬地躬身行了礼。
陆承宁站在门前停了脚步,心下有些疑惑,阿珩在睡觉不成?否则为何门户紧闭?想了想,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雕花木门,踏进门槛后又转身轻轻合上。
或许是门窗都紧闭的原因,室内显得有些暗。浅色的帐幔高挂,上面绣着兰草残荷,很是风雅。轻步绕过屏风,陆承宁就看见顾明珩坐在窗下的小案前,手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册,正看得极为认真。但是奇异地双颊却泛着潮,红,这样的神态刹那让他想起了昨夜的纷繁景象。
“阿珩在看什么?”顾明珩正观察着画中男子的动作,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猛地合上书册,发出清脆的“啪”声。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朝着陆承宁看去,双眸带着水光与无意识的闪躲,“阿宁你怎么突然进来了?”他将书册放到身后,声音也有些不自然。见陆承宁眉目清晰地看着自己,连耳尖都红透了。
陆承宁眼底带着笑意,但是语气却很是无辜,毫不提及自己放轻了的脚步,“我推门进来的,但是阿珩却看书看得极为认真,都没有理会我。”说着就见顾明珩的双眼微瞪,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
“我……”顾明珩背在背后握着册子的手紧了紧,手指指腹磨蹭着书册的封面,口中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陆承宁见他略显慌张的样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轻声道,“阿珩在看什么?”他站在顾明珩身后的时候是看清了的,但是他就是明知故问。
看见阿珩羞,涩脸红的模样,心下总是很愉悦呢。
“没……没什么。”顾明珩将手中的册子藏了藏,吸了一口气很是坦然地看着陆承宁,“没有看什么,一般的画册罢了。”忽略尚在发红的耳尖外,神色倒是极为自然的。
“哦?”陆承宁展眉一笑,语气悠然,“原本还想着与阿珩一同学一学。”
话音未落,就听见顾明珩急切的声音,“你看见了?”他的声调不复平日的沉稳淡然,带着浅浅的慌乱与忐忑。
陆承宁盯着他的双眸,没有打算掩饰,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嗯,看到了,不过只看到了一点,一个男子覆在另一个男子身上,二人未着衣衫。”随着详细的描述,顾明珩咬了咬唇,面如桃花一般,染红了春,色。
“别说了……”顾明珩瞪了他一眼,随后犹豫了数息,还是将藏在身后的册子递到了陆承宁的面前,视线游移就是不看他,小声解释道,“这是托阿泓找来的图册。”说着又将手朝着陆承宁送了送。
书册的封面为银红色,上面四个工整的鎏金大字——分桃品鉴。
夏日灼热的日光纷纷被阻挡在了窗外,房内闭着门窗,光线稍有些暗,多了几丝暧昧的情调。
顾明珩坐在陆承宁的两,腿间,被他的双手自身后环着,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下颌摩擦着自己的肩膀,越加急促的呼吸扑在了自己的脖子和耳下的肌肤上,令他心里多了几分轻颤。
顾明珩视线从画册上移开来,扭过身子看着陆承宁,“阿宁我们不看了吧?”话音刚落,身子就僵了一下——身后凸出的硬,物直直碰到了他的腰部下面,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本已羞红的双颊更红了几分。
陆承宁凑到他的唇上轻轻一咬便松了开来,双眸漆黑如墨,却又有风浪翻滚一般,“为何不看?”他的手伸进顾明珩的衣衫内,抚摸着他胸前的皮肤。
因长年骑马练剑而留下的薄茧使得感官更加清晰,顾明珩感觉着越来越强烈的刺激,咽下即将脱口的吟、哦声,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只觉得身后的硬、物完全让他不能忽视。想到画册上的内容,脑中竟是将自己和陆承宁均代入了进去,一时心下止不住地快了几拍。
男子之间,真的还能够如此这般行、、房吗?想起谢昀泓递给他的几盒花膏,瞬间失了神。
感觉腰间有力的臂膀突然将自己抱起,顾明珩猛地回过神来,就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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