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传上朝服,一声哀啼划破了破晓的晨曦,一名左衽及肩头戴压尾狼皮帽的臂掌黑纱的汉子风一样跑了进來,身后跟着跑的气喘吁吁的何墨北。
“公主,公主,太后她……驾薨了!”來人跪伏在厅堂外,哽咽着。
“啊!”宝镜公主惊呼出声:“我娘她……”
“公主你要节哀顺变,太后她在行宫驾薨了!”來人又重复了一般。
宝镜认得他,他是萧太后身边的副侍卫长,亲自來送信可见所言非虚。
宝镜远离故土,对母亲也是无一日不惦念,如今陡闻噩耗摇摇欲坠,泣不成声。
三郎跨步上前扶住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來人这才哽咽着说清了事情的來龙去脉……
原來,萧绰的姐姐萧胡撵被处死后,萧绰自感身体每况愈下,于是在回到上京后为儿子耶律隆绪举行了传统的“柴册礼”,还政给儿子。
这时候,她在南京城修建的新宫已经竣工,于是打算到南方來疗养,不料走到半途,却一病不起,意外逝于行宫,享年仅仅五十六岁。死后,葬在辽乾陵之中。
提到了萧后的死,我们不得不再说一下韩德让,相倚一生的爱人去世了,对于已经是年老的韩德让來说,也是一重极大的打击,他的身体也自此垮了下來。
尽管圣宗耶律隆绪率诸亲王像儿子一样亲侍床前,皇后萧菩萨哥也亲奉汤药。
耶律隆绪一直和韩德让亲如父子的关系也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他们的感情始终不受皇权和时间的影响,除了皇太后萧绰安排得当以外,皇后萧菩萨哥也有部分关系,她是韩德让的外甥女,和舅舅关系一向很好,而耶律隆绪和这位表妹皇后的感情,维系了终生。
尽管帝后殷勤服侍,韩德让的生命仍在急速消逝中。就在萧绰去世后的第十五个月,韩德让也随之去世。辽圣宗耶律隆绪亲自为韩德让举行了国葬,并将其安葬在萧绰的陵墓边。韩德让成为葬在大辽皇陵中的唯一一个汉人和臣下。
辽乾陵,大辽承天皇太后萧绰的陵墓,一边葬着前夫辽景宗耶律贤,另一边葬着后夫韩德让,眼前儿孙孝敬,身后功业千秋,纵观萧绰此生,足可含笑九泉矣!
萧后死了,宝镜公主也不得不回辽奔丧,如今三郎身为朝廷重臣、又是多事之秋,三郎不便相陪,便派家丁侍女一路护送宝镜回辽。
三郎将他送出府门,正要告别,宝镜忽然回身道:“相公,妾身……”
“雨儿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吗?”
“相公!”宝镜公主低低的声音道:“我这几是特喜欢吃酸东西,我好象……好象有了我们的孩子!”
“啊……真的,太医可能看过了吗?”三郎一把扶住她的肩头。
“还沒有,所以妾身还不敢太肯定!”
“不管有沒有,你此去一定要小心,相公在家等你回來!”
“嗯,妾身知道!”宝镜转身就要离去,却又被三郎拉住,捧起她的小脸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记住,一定要小心!”
“嗯!”宝镜用力点点头,翻身上马绝尘二去。
“我可能有儿子了,呵呵,呵呵……”
三郎满脸带着笑意也赶紧赶往朝堂。
萧后驾薨的消息传的极快,已经成了汴京城的头条新闻,金殿前大臣们都在议论萧后的死,有的畅快、有的惋惜,各执一词众说纷纭。
三郎默默地和朝臣们打着招呼,内心也很难受,虽然作为敌对的双方,但三郎对萧绰却从心眼里钦佩。
站在现代人的视野,他对萧后的理解也远非朝臣们那样肤浅,他深深地明白萧后为大辽、为华夏的将來所做的不可磨灭的贡献。
萧绰在位的这几十年,不仅采取了辽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变过程中的一系列的汉化措施,还解决了悬而未决的战争问題,使辽国的疆域空前广大,国力鼎盛。她的做法虽然有时代和阶级的局限性,在她统治时期有过骨肉相残的事情,但她对后世各民族的统一做出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她的姐姐因拥兵阴谋篡权被关进狱中赐死,党羽被活埋;她的小女儿延笀奴的丈夫东京留守萧悖野的弟弟萧恒德因为延笀奴被鹿角触死而陪葬;二姐因为想毒害萧太后被杀掉,但作为契丹的一位有作为的女统治者,她的名字将永垂史册,巾帼不输须眉威名远播四方----辽太后萧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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