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手捂肩头踉跄后退。
屠金方恶狠狠道:“真不知道那笑三郎有什么好,居然让你们这些贱婢个个为他着迷,为他卖命,我先杀了你,再杀那笑三郎。”
说着话挺身踏步长剑一震幻出一片银芒向林舞儿攻來。
“我林舞儿就是死也不让三郎受半点伤害!”林舞儿左臂受伤,银牙紧咬仍然死战不退。不消片刻已被屠金方的剑气笼罩其中,险象环生,想退亦是不能了。
此刻楚珞漓被震惊了,林舞儿为了呆二,为了三郎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保护他,而自己呢?却在这争风吃醋,看热闹,置呆二的危险于不顾,自己比的上林舞儿吗?是不是林舞儿比自己更爱呆二。
眼见林舞儿连连遇险她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娇咤一声飞身而出,长剑直刺屠金方后心。
屠金方正全力围攻林舞儿,沒想到会有人偷袭自己,听得喊声急忙横飘三尺躲过來势,长剑一压楚珞漓的长剑愤声道:“什么人竟如此卑鄙出手偷袭?”
待他看清來人是一位容貌清纯稚气未退的少女时,不由更是愤恨,凄厉长笑:“哈哈……好,好个你笑三郎,竟然让诸多女子为你卖命,也罢,我就把她们都杀了,來者何人?报上名來。”
这是他们这些自诩为名门正派人的特点,惟恐自己杀错了对方有靠山,给自己日后带來麻烦,故此发声相问。
“我……”楚珞漓看了看林舞儿,微一踌躇道:“本姑娘是……是呆二的夫人。”
呵呵,屠金方鼻子险些沒气歪了,这他娘的,你是呆二的夫人跟笑三郎有什么关系,干吗也來趟这池浑水?而且听这口气还是个姑娘,居然也自称夫人,今天是怎么了,奇了怪了。
心中想着口中喝道:“既是呆二的夫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还不快滚。”
“我……哼,呆二的夫人就是三郎的夫人,怎么沒关系了?”
“你……你……你也是笑三郎那狗贼的夫人?”屠金方气的嘴唇直哆嗦。
“不过,本姑娘就是三郎的夫人。”
楚珞漓越说低气越足,侧头看了看也在发愣的林舞儿:“林姑娘,还等什么?我们一起动手杀了她。”
林舞儿立时清醒过來,不管是什么情况先解决了敌人再说啊,但有此想也手舞长剑忍着疼痛又攻了上來。
两打一个,两个姑娘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屠金方的武功也只比她们其中一人略高,两人合力立即就落了下风。
打了二十余合开始气喘吁吁,长剑也慢了下來,疲于应对两人连绵不绝的攻势,只有招架之功沒有还手之力。
屠金方心念电转,他明白,自己再耽搁下去不但杀不了笑三郎,恐怕自己都走不了。
他猛然全力攻向林舞儿,趁着林舞儿闪躲的刹那,不待楚珞漓长剑刺到,忽然自剑隙中穿过,起身向林中奔去。
楚珞漓纵身就要去追,却被林舞儿唤住,林舞儿肩头血流不止,疼的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一株大树上,蹙着蛾眉道:
“楚姑娘,危险,不要再追了,贼人武功高强追上也讨不了好去。”
楚珞漓忙停下身形转身回來扶住了林舞儿,“林姑娘,你怎么样?沒事吧。”
“我沒事,扶我坐下,我香囊中有外伤药物,麻烦姑娘帮我涂……涂上。”
林舞儿说着话冷汗顺着粉颊躺了下來,可由于楚珞漓在眼前尤自不肯示弱,咬牙坚持着。
楚珞漓的心在刚才林舞儿说那番话的时候早已经软了下來,竟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她上前扶住林舞儿柔声道:“姑娘,快坐下來,我给你上药。”
说着话将林舞儿扶到一块青石上靠着树坐定,在她腰间一阵摸索,从腰间薄带上摘下一个香囊,探手从里面掏出一个鸀色玉瓶。
她先将林舞儿肩头的衣衫撕开,打开瓶塞将里面粉状的白色药末涂在伤口上,又扯下自己的一块袖布为她包扎好上口。
做完这一切她望着仍然疼的牙关紧咬的林舞儿颤声道:“姑娘,好些了吗?我扶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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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不用,我这药很灵的,一会就沒事了,我担心那贼子去而复返,你……你扶我起來,我要去看看呆二,别让他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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