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嘿!你们这两个混帐东西,偷捕了柳家水塘里的鱼在这里烤食,真是好大的狗胆!”
水娃子吓了一跳,身子向前一栽,伸手一按,那两条鱼扑通扑通全掉进了火堆里,火星四溅,烧得吱吱作响。
两个人赶紧转头一看,只见眼前一个长褂青裤的汉子站在坡上,身材微胖,矮敦敦的象个地缸,一张狰狞满是痘坑的脸让人看了说不出的不自在,“九爷。”
“钱……钱四爷!”水娃子惊叫出声。
呆二在柳家见过此人,却并知他是柳家的内院管事。
钱四冷笑道:“你们两个好沒有规矩,居然偷了自家水塘里的鱼在这儿烤食,看來这府里的规矩是该整治了,连个新來的下人都如此自以为是,妄辜负了大小姐对你如此器重。”
呆二豁然站起,“你好血口喷人,这鱼是我们自己在河里捕的哪家柳家水塘里的。”
水娃子苦着脸低头哈腰道:“四爷,您误会了,这鱼,是我们自己在河里抓的,要不小的再去抓一条孝敬您。”
“呸,四爷才不稀罕你们这些土包子的东西,你们看看……”
他说着冲坡另一头一指,咱们的水塘就在那边,你们偷捕塘里的鱼乃是我亲眼所见,两条鱼倒是沒什么,可你们敢偷自家的东西就必须好生整治,跟我走吧。
呆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坡的令一端林子外面有一片明晃晃的水塘,水面上还荡着一艘小船。
等呆二回过身來,钱四已将两条鱼提了起來,向着水娃子道:“跟我走见柳大管家去。”
水娃子垂头丧气在后面跟着,呆二虽然是小姐的人,不归柳府管,可这事情总要澄清,因为两条鱼而落的偷盗之名那可是太不值当的了,无奈之下也跟着回了柳府。
两人被带进了二进院的一个堂屋,这堂屋里清砖铺地,立柱都是防腐防虫蛀的楠木,两旁各三个大汉手举火把,柳炎一脸疲倦,眼圈发黑,打着哈欠,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首,留着两撇胡子的嘴唇向上翘着,带着丝丝的冷笑。
水娃子扑通跪倒在地上,辩解道:“大管家,大管家,那鱼真是我们自己抓的,我的水性你是知道的,我怎么会偷自家水塘里的鱼。”
钱四瞟了呆二一眼,冷笑道:“沒规矩的东西,你只不过是大小姐手下的人,还真以为是姑娘的朋友了,还不跪下?你当你是柳家大少爷呢?”
“嗯?”柳炎睨了他一眼,沉声道:“钱四,不要乱讲话,大少爷虽然不在了,可仍然活在我们心里,容不得你亵渎。”
“是,是!”钱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施礼。
呆二看看四周身强力壮、虎视耽耽的几个庄丁,又看看自己跟人家相比明显有些瘦削的身子,冷哼一声道:“我们沒有错,如何跪得?仅凭你一家之言就能定我们的罪吗?”
柳炎八字眉立起,扫了呆二一眼,两道眉毛渐渐拧在一起,脸上浮起一抹戾然的冷笑,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道::“胆大包天的东西,坏我柳家的规矩,干出偷偷摸摸的勾当來,还要巧言令色地欺瞒本管家么?”
水娃子惟恐呆二再说错话顶撞了大管家,为自己招來暴打,慌忙磕头道:“大管家,小的和呆二哥绝不敢偷捕自家水瑭里的鱼,这两条鲤子真的是小的在庄外林子下那条河里亲手抓的。”
“混帐东西,那河里能有几条鱼,这么肥美的大鲤鱼岂是你能抓住的,河里的鱼怎么能有水塘里自家养的鱼好抓呢。”
“我……大管家,我的水性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我的绰号叫水娃子呀。”
“哼,我不知道,会游泳的家丁多了,也沒见谁能空手在河里抓住鱼。”
他说的并非虚假,水娃的水性很大程度上是天生的,试想那鱼在水里是何等的灵活,能空手抓住,这水性又岂是寻常人可比。
一旁呆二亲眼看到了他的本事,跨步向前昂然道:“水娃子兄弟抓鱼乃是我亲眼所见,诸位若不信可让他再抓一条给你们看看。”
钱四嘿嘿笑道:“呆二,这偷鱼也有你的份,你也逃不了干系,你们两个偷鱼乃是我亲眼所见,还想抵赖吗?”
呆二听他一口咬定不由气愤异常,举步向他走了过來,恨不得抽他两巴掌才解气。
他虽是个文弱书生模样,可举手投足间那分其势足以使人不敢小觑,钱四骇的也是连连后退。却被几名大汉挺身挡在前面将他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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