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令达坐在马车上也认出了三郎,回头向马车内不知说了些什么,悄悄放下了车幔,跳下车來牵马而行。
马车走到离三郎一丈远处停了下來,天煞剑屠金方上前几步皮笑肉不笑拱手道:“笑大侠怎地也到此來了?可是有人受伤來找神医求药吗?”
三郎有些奇怪,自己当日在泰山与古侗曾逼死华山派掌门岳霄云,可谓与华山派仇深似海,这两人今日怎地对自己如此客气?
人家客气自己也不好再扳着脸,拱声笑道:“哦,我道是谁,原來是华山三子到了,不错,内人受了点伤特來寻神医诊治。”
说着话他向车上瞄了瞄,车幔放着他却难以看到里面的人,笑道:“华山三子名满天下向來共同进退,今日怎地只有两位前來,那人和剑杜姑娘怎未见面呢?”
屠金方面上抽搐了一下,到是地煞剑薄令达显得极为平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派有位弟子被仇家所伤,我二人特來请神医诊治,至于师妹么,呵呵,华山派正值多事之秋,山上总得有人主持大局,故此师妹就留在华山了。”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人家华山派的事他也不好过问,不过他对这车上的人极为好奇,什么人如此重要,这两人想必有一人做了掌门,为了一个门人居然同时前來,可见车上之人身份非同一般。
他正在寻思,却听屠金方道:“天色不早,我二人还要着急赶路,笑大侠及几位夫人若无事那我们就要告辞了。”
说着话,薄令达开始催动马车,几人虽是好奇,可人家彬彬有礼,不好再阻拦,闪身让开了并不算开阔的山路。
马车轱辘轱辘从身边经过,眼看就要通过,三郎忽然转身道:“不知两位哪位是华山派新任掌门呢?”
屠金方脸上又开始抽搐,变的极为难看。薄令达回身抱拳道:“承蒙各位同门及大师兄信任,我华山派现任掌门正是鄙人!”
边说着话边继续前行,却见三郎忽然凌空飞起,在空中一个转身轻飘飘挡在了车前,薄令达硬生生带住了马车,探手抓住了剑柄,面色一变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就死在笑大侠手上,我二人不究其罪,难道笑大侠却要反目成仇吗?”
人家说的冠冕堂皇,是啊,你杀了人家的师傅,人家都不计较,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怎么着?
三郎尴尬笑笑道:“我是有一事告诉两位,见两位走的匆忙故此拦截。”
两人见他不是要动手,面色重新缓和下來,薄令达冷冷道:“不知笑大侠有何事吩咐?”
三郎脸色忽然一变沉声道:“我与令师妹杜晓兰的事两位可能并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我与兰儿已私定终身,待我见完神医即刻返回汴京带厚礼前去接兰儿,还望二位到时候行个方便,兰儿的安全么……”
三郎深知这两位是什么人,冷哼一声接着道:“如果兰儿在你华山派有什么不测,哼,我笑三郎定然铲平你华山派!”
薄令达两个人气得浑身直哆嗦,白脸变成了紫脸,可技不如人还不敢反驳,若动起手來吃亏的还是自己,也跟着冷哼一声道:“笑大侠若无他事我们就先走了,还请笑大侠让开道路!”
三郎知道这两人早对兰儿有意,这两句话是为了敲山震虎,告诉他们不要对兰儿心存幻想,更不要对兰儿不利,不然我笑三郎可饶不了你。目的已达到便不想再生枝节,闪身让开了道路,招呼几位夫人继续向竹林深处行去。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此时车帐内的那个人此时正满脸泪水,而且此人还是个受伤极重的女子,非是旁人,正是三郎日思夜想的杜晓兰……
薄令达看到三郎几人,回身借和杜晓兰说话的机会便出手点了她的哑门穴。
几人的对话杜晓兰听的清清楚楚,却苦于口不能言,越是如此她越是着急,后來听到三郎与师兄薄令达两人的对话,知他两年來仍然沒有忘记自己,欲到华山來迎娶自己,几年來对三郎的思念瞬间迸发出來,泪流满面。
两年了,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三郎,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回到他的身边,继续象以前那样有说有笑,说些绵绵情话,可这思念中也隐含着写许的恨意。
泰山论剑,大师兄屠金方被晓月寒心掌傅北鸿打成重伤,几人扶着师傅的灵柩赶回华山后,尚未将师傅安葬,二师兄薄令达便召集华山所有弟子当众宣布师父曾留下遗言由他继承掌门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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