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胡辇镇守西北已久,久经战阵,这些人马也是训练有素布阵极快,片刻之间,契丹铁骑的锥形车悬阵也已布置停当,排在最前列的,是得胜钩上挂着链锤、狼牙棒、大戟、火叉等重兵器的战士,重兵器都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此时他们已执弓在手,一手缓缓探向肩后的箭壶.
再往后看,弯刀如草,道道反光似河水鳞光,中军阵中,一面狼头大旗笔直地竖起,大旗下并列两匹乌黑油亮的汗血宝马,一头带凤翅紫金盔,胸前狐狸尾,身挂金色索子连环甲的妇人看起來倒和萧后有几分相似,手持一柄金背砍山刀,往那一站别看年龄很大,却是威风八面,英礀飒飒。全//本\小//说\网//
呵,三郎暗暗赞叹,萧家姐妹名不虚传,就凭这手持大刀的威风劲,一般将官都比不了,若大年轻还能上阵杀敌,叹服!
在萧胡辇的身边,是一身挂银盔银甲,外罩一身黄袍,相貌生得俊秀异常的中年人,看他的年龄也就在三十岁上下,手擎兵铁点钢枪,倒也颇有几分气势。
看他这身打扮,不用说就是萧胡辇死活要嫁的那位番奴了,因为黄袍是王者的象征,想必他也是以王者自居了。此人生得极为俊美,也难怪五十多岁的萧胡辇对他如此衷情,为了这个番奴竟然不惜与妹妹撕破脸皮,与整个大辽为敌了,看來不仅是男子见了美丽的女人会动心,女人见了俊美的男子也同样会犯花痴。
三郎正想着,只见从对面军阵中缓缓行出一匹骆驼到了两军阵前,骆驼上坐个年龄在四十上下,面貌凶恶,粗眉环眼,头上点着戒疤的大和尚。大和尚手中还横着一把足有百斤重的方便连环铲。
萧后忽然坐起身子侧向三郎道:“此人就是连伤我将士的僧人,名为赖沃僧,手中方便连环铲勇猛无敌,我军屡次吃亏就是在他身上,驸马若能将他打败,那么胜利就唾手可得了。”
三郎见这和尚虽然一身僧人打扮,却不象少林寺和尚,因为少林弟子多着灰布僧衣,方丈披红布袈裟,而这和尚一身僧衣却是紫色,尤其是双眼放着凶光,一看就绝非善类。
此时和尚跳下骆驼,手中大铲往地上一杵说话了:“萧后听真,若你军中再无人胜过贫僧,哼哼,今日就马踏你的连营,活捉萧绰。”他说话之时极为悠闲,可声音却嗡鸣不绝,震耳发溃,显然用了内家真力。
再看他这份神气、狂妄,简直目中无人,丝毫不把萧后的十万铁蹄放在眼里。
三郎见此人既然如此狂妄,手上必然有些真本事,正待上前,军中已有一员猛将冲到阵前。萧后高喊一声:“耶律古,小心!”
耶律古是被这和尚的嚣张劲气坏了,因此才负气上前,听见太后喊他,喝一声“料也无妨”,马到人到,手中一杆势大力沉的兵丁狼牙棒挂着风声向和尚头上砸了下來。
大和尚猛然右移。狼牙棒走空,耶律古真不愧是辽国的猛将,借着战马前冲之势,大手顺势一拉,狼牙棒倒扫而回,向和尚拦腰扫來。
和尚“哈哈”大笑,猛然一伸手,“砰”把狼牙棒抓在手里,顺势弹起,身体如同风车一般转动,连续向耶律古踢出六腿。耶律古想拽回狼牙棒,可和尚的手如同一只铁钳哪里拽的动。惊慌之下身在马上左躲右闪,和尚突然松手,双脚如同旋风一般向他踢來。“砰!”耶律古诺大的身躯被踹下马來,平飞两丈余向地上砸來。
众将惊呼出声,想过去救已经來不及,正在束手无策,一书生模样、身法飘逸的年轻人自阵中飞出,凌空接住了耶律古急坠的身体,缓缓落下,耶律古脸色惨白,口溢鲜血,已然受了重伤。
三郎从怀内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喂他服下,向身后吩咐道:“扶耶律将军下去休息!”
几名军卒下马抢上前來将耶律古搀回阵内。三郎走到大和尚面前道:“想不到你竟会少林失传的韦陀掌,偷学少林武学的火工头陀是你什么人?”
和尚攸然变色,须臾归为平静,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个俊郎的年轻人,不屑道:“少林寺算什么东西,天下武功有德者居之,你又是何人?怎识得先师旧号?”
三郎冷哼一声:“你果然是西域僧人,不过,你这和尚既然出家又为何來管辽人闲事?”
赖沃僧忽然目露凶光:“年轻人,看你这身打扮也不象辽人,明明是个宋人,却又为何帮萧后为虎作伥?哼,少说废话,我们手上见真章。”
说着话,忽然大喝一声,全身骨骼劈啪暴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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