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一愣,“前辈但讲无妨!”
星辰子在他的耳朵上注视了片刻道:“从阁下的耳相來看,阁下虽然生于富庶之家,却是少年多劫,命程坎坷,阁下虽然屡次涉险,却因妻妾之助多能转危为安,中年可得大贵之道,但亦须急流勇退方可自保,切记贪得无厌!”
三郎见人家说的无不一语中的,点中要害,当下佩服的五体投地,站起身來长鞠一躬道:“晚辈多谢前辈指点!”
他见星辰子对自己二人來到山上渀佛并不知情,暗忖道:“难道他不知木冰玄欲劫雨儿前來么?还是他真的不再过问世事?他不问自己姓名,自己也无需向他解释,只须静观其变就好!”
女子对于面相学多是深信不疑,排风虽是巾帼女杰,亦不例外,她见文士仅凭面相就说得如此准确,早已跃跃欲试,此时上前盈盈一礼道:“前辈实乃是世外高人,可否为小女子也看上一看。全//本//小//说//网//”
星辰子头也不抬道:“姑娘命宫由弱而隆,虽是年少多灾却有贵人相助,其后亦是夫贤子贵,只是……”
文士说到这里突然站起身來,望着茫茫夜空负手道:“姑娘命中尚有两劫,一劫只要有爱人在身边,自可逢凶化吉,而另一劫也正是因为你最爱的人而起,我有句话送给你,姑娘必要牢记!”
此时的排风完全被文士慑服了,再次施礼道:“前辈请讲,小女定当谨记!”
“嗯!”星辰子又回到桌边坐下,将手中酒向三郎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三郎也跟着饮了一杯,却听星辰子又道:“遇事不可强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必有血光之灾,万事顺其自然定能逢凶化吉!”
排风揣摩着文士的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能做的事谁还再去做?看來此劫非劫也!”
排风又深揖一礼:“多谢前辈指点,小女子定将前辈的话牢记在心!”
星辰子久居深山难得与人聊得如此投机,排风不断为二人斟酒,二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三郎道:“早闻前辈醉心于星象之学,其中玄机可否指教一二?”
星辰子手捻短髯微然笑道:“茫茫天宇,星官各列其班,三垣、二十八宿、四象,纷繁复杂,非是一日所能领悟。”
不过星辰子明知他们听不明白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三垣者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紫微垣乃天之中垣,居于北天中央,谓之中宫,也即紫微宫。它以北极为中枢,东、西两藩共十五颗星。两弓相合,环抱成垣。太微垣乃是三垣的上垣,位居于紫微垣之下的东北方,北斗之南。以五帝座为中枢,共含二十个星座,正星七十八颗,增星一百颗。天市垣乃三垣的下垣,位居紫微垣之下的东南方向,含星官一十九个,正星八十七颗,增星一百七十三颗。天市垣以帝座为中枢,成屏藩之状。”
他说完抿了一口酒望着三郎,三郎理功科出身,虽不懂星象之学,但星辰子的意思他大概听明白了,于是拱手道:“前辈的星官之说是否指经星(恒星)的组合,然又以紫微帝星为中心,将日月星辰划为三垣。”
三郎顿了顿又接着道:“依前辈之言,晚辈斗胆推测,前辈所言二十八宿四象是否乃是将全天象按东、北、西、南、四个方位划分为四部分,每一部分包含七个星宿,象者,似也,前辈是否将各部分中的七个星宿组成的形状,用四种与之相象的动物命名这四个部分,因此才称为四象呢?”
他此言出口,中年文士豁然站了起來,惊骇无比的望着三郎半晌道:“本人一生醉于星象之学,耗费半生方能领悟的东西竟被你几句话点破,你……你二人到底是谁?从实招來!”
三郎长揖到地,“前辈所言星象占卜之说博大精深,岂是晚辈三言两语既能掌握,晚辈只是按着前辈的意思推断而已,至于其中奥妙更是丝毫不入其门。前辈既问起我二人姓名,我二人无需隐瞒。”
三郎指着排风道:“这位姑娘便是天波杨府的杨排风杨将军,官至大宋皇帝御驾殿前都指挥,至于在下,实乃无名之辈,乃笑家不肖之子,姓笑名雪风,承蒙武林同道抬举,赐了个浑号‘天曲狂刀’!”
“砰!”文士手中酒杯敦在石案上,溅出些许的酒花。“你……你就是笑三郎?你们为何到了这里?”
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