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舞儿深情地望向三郎,“大人,舞儿死不足惜,可奴家不愿离开大人,大人还记得你曾说过的话吗?如果舞儿有一天做了对不起大人的事……”
莹莹早已泪流满面,望着三郎乞求道:“大人,救救小姐,她对大人可是从无异心啊!”
三郎当然记得对林舞儿的承诺:只要不是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或是感情上的背叛皆可原谅。
可刺杀娘娘是灭九族的大罪,难道还不算不赦之罪吗?
排风见三郎为难,抢先道:“刺杀娘娘乃十恶不赦之罪,你让大人如何原谅你?”
林舞儿一时语塞,眼看着禁军一步步逼近无奈道:“大人,我们來世再见,來世舞儿还做你的女人,大人永别了!”
“慢着!”莹莹突然拦在禁军身前,道:“若我能证明刺杀娘娘的人不是我家小姐呢?”
众人皆大吃一惊,此事连林舞儿都已承认,她还有何办法为她开脱?
排风笑道:“莹莹姑娘,若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刺杀娘娘的刺客另有其人,我和笑大人可保舞儿姑娘无罪,可是如今连舞儿姑娘都已认罪,你又如何证明?”
“我有证据!”莹莹毅然决然地站在众人面前,“若我所料不虚,当日刺客刺杀娘娘并无人亲见,只有凭刺客身上所中的镖伤才能识别刺客的身份,是也不是?”
排风道:“不错,不过舞儿姑娘乃南唐后裔,她有足够的动机刺杀娘娘,本将相信她的肩头一定有镖伤!”
莹莹淡然笑道:“杨将军,我也是南唐后裔,若我说我也有刺杀娘娘的动机,而且那名刺客就是我呢?”
“嗯?”不仅排风,在场众人皆诧异无比,“你……你有何证据?”
莹莹突然一转身,哧拉一声撕掉了一袖罗衫,露出了一只雪白的藕臂和浑圆的玉背。众人看时,在她肩头下面赫然有一道清晰的镖伤痕迹。
众人皆惊诧出声,难道她真的是凶手?是刺杀娘娘的女刺客?
连三郎也是惊诧莫名,她身上的镖伤,那一夜自己怎么沒有看到?哦,对了,那一夜自己太过怜香惜玉,沒有从后面……
三郎正在胡思乱想,莹莹突然惨笑着望着他道:“我就是刺杀娘娘的凶手,大人,善待小姐,奴家……”
“砰!”莹莹突然倒地,嘴角溢出鲜血,原來她早已在口中含有剧毒,作了必死之心。
“莹莹!”三郎大叫一声,飞身过去将她扶正,一双掌推在她后背上,以自身真气度入她体内。
莹莹微微睁开了双眼,眼中含着泪珠,无力道:“大……大人,奴……奴家那一夜……做了你的女人,我……我很开……心。”
她头一侧靠在三郎臂膀上,任凭三郎怎么催动内力,再无动静,她……这个忠义美丽的女孩,已经绝气身亡,为了自家小姐永远不会再醒來了。
“莹莹!”三郎抱起莹莹痛不欲生,在场众人无不垂泪,每个人都清楚:林舞儿的肩膀上一定也有一道镖伤痕迹。但是无人肯再去验证,这个女孩已经用死证明她才是刺客。
浓浓的云布满了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雨來,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震耳欲聋,苍天和大地也在为这个牺牲自己忠心护主的女孩唱悼歌。
排风抹了一把雨水,“舞儿姑娘,莹莹已经证明她就是刺客,我可以在陛下面前为你请功折罪,如果你能远遁他乡、隐姓埋名,此案就到此为止,也算是大人圆了对你的承诺,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京城!”
林舞儿含着眼泪向为她而死的婢子施了一礼:“莹莹,我的好妹妹,天堂你一路走好,姐姐定然保证你灵前香火不断,日夜为你祈祷升天,你安息吧!”
她又转过头來望着三郎,无限眷恋道:“大人,奴家走了,你保重,希望我们仍有见面之时!”
三郎默然无语,表情复杂而凝重,她抱起莹莹的尸体,独自一个人向着山上走去。
林舞儿泣不声,掩面转身飞奔而去,几个侍婢也紧跟着消失在雨中。
三郎抱着莹莹上了山,找了一处山明水秀之地用宝刀为她挖了一处墓穴,亲自抓起一把把的土将她埋葬,又找了块方石,立指如刀在上面刻下几个大字:吾妻莹莹之墓。然后又在下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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