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围观的百姓已经迫不急待想知道真相,开始鸹噪起来:“大人,郑氏到底有没有伤风败俗之举,一会能擦掉,一会不能擦掉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大人给我们大家说个明白!”
三郎笑道:“大家刚才都看到了,舞儿姑娘身上的守宫砂并没有被擦洗掉,那是因为守宫砂已深入肌肤,舞儿姑娘乃是处子之身,除非日后出阁嫁人,否则守宫砂是不会消失的。wWw、QΒ5.CoM”
“那妇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能消失?”
此中更深刻的道理,什么雌性激素、雄性激素,三郎不方便对众人言讲,即使说了他们也不懂,他能说已婚配女人手上的守宫砂能洗去是因为这些女人体内已有了雄性激素吗?
三郎走到郑媛玉跟前道:“对于已婚女子,手臂上的守宫砂是可以轻易洗去的,这一点柳夫人也可以做证!”
那位胖胖的柳夫人悻悻地点点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趾高气扬。
三郎接着道:“以前诸位夫人手上的守宫砂只所以存在,是因为她们担心丹砂脱落不敢洗涤,而郑氏夫人行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心,因清洁的需要,大胆洗涤丹砂处,就象刚才诸位看到的,守宫砂脱落也就不足为奇了!”
呵呵,既然“守宫砂”是人为加上去的,而非女子天生的,在未婚女性身上寻找所谓的“守宫砂”,只能说明某些男人的无聊与无知。同样道理,有无“守宫砂”与贞操也毫无关系。现代人如果将传统的谬传当宝贝,那么愚昧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郑氏是怨望的,柳家要向郑氏道歉,道歉!”
百姓的喊声此起彼伏,郑媛玉幽怨地望了一眼柳正,柳正瞟了她一眼,迅速转过身去向着几位面色惊慌的夫人道:“你们做的好事,还嫌丢的人不够吗,回府!”
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自持身份的柳正当着众人的面不可能向郑媛玉道歉,他虽仍然喜欢郑媛玉,却希望她能自己回去,可郑媛玉是位刚烈女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怎肯自己回去?何况她是被卖了身的。
“柳员外慢走,本官还有几句话要与员外言讲!”
三郎官居三品,柳正虽不情愿,却还是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大人还有何事!”
三郎正色道:“本官听说,几位夫人少有生育,柳员外可知为何吗?”
这是柳正关心的问题,他立即抱拳道:“还请大人明示!”
三郎压低声音道:“守宫砂,药性咸,寒。将其置于玉臂,使之延手三阳经遍行络脉,可涵养心神,去心火。也正因如此却使女子行房事之时羞于迎合,降低了怀孕的几率,而员外经常将丹砂涂于夫人玉臂,则怀孕的几率就更低,此中道理还望员外能想个明白!”
柳正听他说的有理有据,终于知道了自己无子的原由,长揖到地道:“多谢大人点拨之恩,此情柳正定当铭记,告辞!”
他走了,郑媛玉只得跟着三郎等人又回到了清访苑。
郑媛玉凄凄哀哀地道:“大人,贱妾想留在这里,那个家对我来说已没有任何留恋,留在这里能为舞儿姑娘抚琴也好!”
“青楼的姑娘终归也要有归宿的,夫人既已有了归宿,何必再留在这里?”
“我心已死,老爷对妾身太过无情无义!”
“何以见得?”
“他若仍对妾身有意,明明已真相大白,为何不为我赎身,却冷漠无情的离开?”
“呵呵!”三郎笑道:“他不是不想接你回去,而是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下不来台而已,以柳员外的个性,会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错了,求你回去吗?”
郑媛玉默然无语,三郎又道:“如本官所料不差,最迟不超过今天晚上,他就会派人来为你赎身!”
“大人如何知晓?”
“哈哈……”三郎朗声大笑,“因为他也是男人,还因为这里是青楼,是男人们消遣的地方。”
郑媛玉仍然不明所以,不过她却不问了,三郎说的对,这里是青楼,这里的姑娘吃的青春饭,早晚还是要找归宿的,自己已是柳家的人,不回柳家还能去哪里?跟意中人比翼双飞,哪怕海角天涯也不后悔?那只是姑娘时的梦想,如今自己已嫁作他人妇,已没有再做梦的资格,她只有等下去,等柳正、柳大老爷来接她回去。
不过,正如三郎所言,她没有等太久,太阳尚未落山,柳家的大管家柳炎就来为她赎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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