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奴家恭送杨将军,大人!”
望着排风二人出了清访苑,林舞儿谦和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缓缓踱到了花园中。
她不用回来就知道莹莹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幽幽道:“莹莹,你说笑公子为人如何?”
莹莹浅浅一福道:“小姐请恕奴婢直言,当日小姐逃出瀛洲被官兵追捕,是笑公子仗施援手,为我主仆解困。到京城后我们虽有些根基,却与官方并无来往,受雪媚娇等人打压更是举步为艰。若不是笑公子出手相助,小姐又哪有这妥善的安身之地,又哪有今日之财力地位与朝廷抗衡?”
林舞儿纤纤素手一掌拍在凭栏上,紧咬银牙道:“可这国恨家仇又怎能不报?”
莹莹款款上前,见那方阑干已被小姐拍断,知道她动了怒,思忖片刻才道:“小姐,如今大宋如日中天,又与大辽签定了百年之约,太后那里我们已经很难借到力,若想复国恐怕是难上加难,所能为者恐怕也只是报仇而已,即使能报得了仇,恐怕也很难善后,上次行刺,小姐不就险些……”
林舞儿一挥手,“不要说了,本姑娘所虑者非是这些,大丈夫生而何憾,死而何惧,报仇雪恨天经地义,不然我周显芳如何面对九泉下的父母和姐姐?”
“小姐所言极是,那么小姐所虑者为何呢?”
林舞儿攸然转身,一双充满杀机的眼睛渐渐变的柔和起来,“莹莹,你整日跟在我身边,我所虑之事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莹莹抬头瞄了她一眼,忙又垂首道:“小姐是说笑大人?”
舞儿面上现过一丝幽怨和凄凉,幽叹一声道:“知我者莹莹也,我正是因为此事而烦恼,下不了决心。”
“小姐,笑大人文武擎天,乃是百年难寻的人物,虽是已有妻妾,但以大人的才学人品,尚不至于埋没的了姑娘,姑娘要三思啊!”
“若是如此,我必要放弃那复仇计划,可那许艳珠实在可恶之至,姑娘我定要让她身败名裂,然后再一刀杀了她,方可血我心头之恨。”
“可若是杀了许艳珠,小姐又如何取悦于笑大人,笑大人会容得了小姐吗?”莹莹身上没有深仇大恨,倒是比林舞儿看得清楚,屡番开导。
林舞儿又是一声幽叹:“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突然她目光一寒,紧紧盯着莹莹道:“你……会不会背叛我?”
“啊!”莹莹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是小姐所救,这条命就是小姐的,怎会背叛小姐?奴婢此心可昭日月,请小姐明鉴!”
林舞儿弯下柳腰搀起她,微笑道:“姑娘是与你开玩笑的,莹莹怎会背叛我,快起来,你我情同姐妹,姐姐怎会不相信你!”
“谢谢下姐!”
莹莹虽然站起来,可仍觉得脖项后阴风飕飕,被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着。她晓得林舞儿的手段,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煞星。
林舞儿转身走向书房,突然又回头道:“回春堂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我。”
“是,小姐!”莹莹终于如释重负,可转眼新的愁绪又锁上眉头,笑大人怎么办?如今他可是步步杀机啊!
三郎、排风二人赶到回春堂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回春堂大门紧闭,铁锁横悬,无丝毫动静。门的两边挂着两块牌匾,左侧牌匾上写着“治酒所伤方集香丸”,右侧牌匾写着“太阳中丸医肠胃病”,夕阳斜照在窗牖上,整个回春堂显得静谧而诡异。
二人对望一眼,三郎抽出宝刀,上前一刀砍落了铁索,轻轻一推,门支拗
被打开,里面果然是一间药铺。
迎面是一座紫檀木的屏风,绕过屏风,看到的是一排精雕细刻的酸枝木药柜,药柜中间是满布的一个个装中药的小抽屉,前面是一排隔断病人的组合柜,,在正厅左侧,放了一张桌椅,当是中医坐堂看病所用。在正厅的右侧是一间挂有遮幔的偏房。
二人审视了半天,见并无异样,遂向偏门走去。挑开布帐,里面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门的对面是座巨大的神龛,上有香炉瓜果,供奉的是财神赵公明,在这间屋子的尽头还有一个掩着的侧门。
按理说此时天还未黑,还不至于谢客闭门,即使没有抓药看病的客人,这间药铺是一套组合上房,也不至于没有一丝动静,如今整栋房子静的出奇,诡异而神秘。久经生死,已使三郎有了一种预感危险的本领,此时他就感觉到层层杀气正在向自己逼近。
他向排风使个眼色,排风忙也将双刀擎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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